“一群弱小的螻蟻,我要他們喜歡做什麼。”君訣冷漠地說道。
“可這畢竟是人家的地方,俗話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您身邊隻帶了我這麼一個仆人,若他們想合起夥來害您,我可沒本事將您給救出去。”忘邪說道。
君訣聞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像是嘲諷一般地開了口:“我想我還沒有廢物到需要一個仆人來救,這群家夥想置我於死地的心可不是一兩天了,若有那個本事還會等到現在?若他們不識趣,殺了他們便是。”
君訣的這句話顯然是認真的,他身上的弑殺感就連忘邪這個整天在屍首裡滾打的人都覺得心驚,看起來自己完全沒有必要擔心這個人的安危。
忘邪癟了癟嘴角,然後就不開口了。
接下來他們便老老實實地在正堂裡走完了宴會的流程,忘邪粗略地掃了一眼,無非都是抱著目的性的交流罷了,這裡頭有真情實意的少之又少。
半晌過後,宴會結束,一眾賓客都被安排好了住處,看樣子是得在這兒住個幾日了,畢竟以明玉山莊在江湖上的地位,沒人敢不給他們麵子。
君訣自然也被安排到了一處院落中,忘邪跟在君訣的身後,看著一路上山莊內美妙的景色,她小心翼翼地湊到了君訣身邊,小聲問道:“崖主大人,方才我在賓客中看見了幾個人,就是羅焱山莊的那幾個,我上次見到他們的時候夜懸他們正在屠殺那些人,怎麼您跟他們有仇嗎?”
君訣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那些東西還沒那麼本事惹怒我,冥域崖是交易殺人的地方,隻要對方給了我想要的東西,我就幫他們殺掉一些人,對羅焱山莊也不過是正常交易而已,誰讓他們招惹了一些仇家呢。”
忘邪聞言挑了挑眉,對這人的話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這得是多大的仇才能讓人滅掉整個羅焱山莊啊?而且看這位崖主大人的態度,恐怕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吧。
然而君訣並沒有打算告訴忘邪太多的信息,隨後二人便來到了山莊為他們準備的梨園中,這裡很偏僻,距離其它院落有些遠,倒是個安靜怡人的好地方,附近有一處假山,風景很是不錯。
原本忘邪是打算直接去房間裡待著休息,然而君訣卻突然朝她走了過來,用命令的語氣說道:“我同你換一間房,我不喜歡那間房裡的香味。”
忘邪聞言疑惑地眨了眨眼,然後點頭同意了,反正睡哪兒都一樣,她倒是不怎麼挑。
等來到房間後,忘邪仔細聞了聞空氣中的氣味兒,心中愈發疑惑。
“奇怪,這裡麵不是什麼味道都沒有嗎?那家夥是狗鼻子吧?”
忘邪輕聲念了一句,並沒有多想,然後就直接躺在了榻上閉目養神。
一整天都在君訣身邊憋著,弄得她今日尤其地疲倦,很快便睡了過去,直到半夜她才微微睜開了眼睛,有些迷糊地從榻上爬了起來。
她原是想起身倒杯茶潤潤嗓子,然而就在這時,一根手指輕輕捅破了她房間裡的窗戶,隨後一縷白煙緩緩湧了進來。
忘邪倒茶的手瞬間停住,扭頭朝窗戶看去,外頭那人剛好收回了管子,等忘邪追出去的時候已經不見蹤影了。
忘邪見狀皺緊了眉頭,她當然能猜到對方做了什麼,隨後便開始運功,打算將方才吸入的迷香給排出體外。
原本以她的武功,尋常的迷香對她根本起不了絲毫作用,想將其排出是輕而易舉的事,然而這次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漸漸的忘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冷汗緩緩從脖子上滑落進她的衣衫裡,她的嘴唇逐漸變得猩紅,耳後根也開始覆上了一層紅暈,整個房間裡都充斥著她急促的呼吸聲。
到了這一步她如果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那就是她蠢了。
下一刻忘邪猛地睜開了雙眼,幽深的瞳孔中浮現出了一抹紅光。
“該死,是誘情香!”
忘邪緊咬著牙,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之前在鳳棲殿,邱其說起這種香的時候她聽進去了一些,這種香跟普通迷香沒什麼區彆,效用就像它的名字一樣,有勾人清欲之效,但它的奇特之處就在於,中了此香之人,隻要不運功,半個時辰之內效用就會自動解除,可若是運功將其逼出,反而會激發此香的效用。
方才那人之所以會使用這種香,顯然是算好了她會反應過來然後運功,然而這間房原本應該是崖主的,所以那人是奔著崖主來的?
想到這裡,忘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行,在藥效沒有完全爆發之前,她必須得趕緊離開這間屋子!否則等會兒來了什麼人可就麻煩了。
打定了主意後,忘邪趕緊起身朝門外走去,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紅色薄衫的女子出現在了她的房門外。
那女子壓根就沒看清忘邪的臉,見門被打開後就直接撲了上來,將忘邪的身子死死地抱住,雙手在她的背上不斷遊離。
忘邪眸子一冷,很顯然這個女子跟剛才釋放迷香的是一夥的。
忘邪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人這樣算計過,此時的她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
於是,就在那女子上下其手打算解開她的衣衫時,忘邪直接一個翻身將其按在了榻上,也不等對方反應,扒下對方的外衣便將其的眼睛給遮住了,順便還堵上了她的嘴。
那女子不停地掙紮,嘴裡發出了細微的嗚咽聲,忘邪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二話不說走向了房門外。
正好這時有下人經過附近巡邏,忘邪半眯著眸子注視著那人,隨後便上前用內力將人震暈,然後將他拖回了自己的房間裡。
既然你們開了這個頭,那就將這個遊戲玩個徹底吧。
忘邪冷冷地看著床上衣衫不整的女子,毫不猶豫地將這兩人的衣服都扒了個精光,那名女子被蒙住了眼睛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感覺到有一個高大的身體躺在她身邊,她便以為這人是目標,一個勁兒地往那名下人的身邊湊。
忘邪見狀冷笑了一聲,悄然地轉身離去,走時還非常好心地幫他們帶上了門。
然而這邊的事處理好了,忘邪自身的事才是最麻煩的,方才她用內功將那股不適強行壓製住,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不適感隻會越來越明顯,若是不趕緊想法子將這藥效給解了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