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啊!我都已經算計好了的,原本該是天衣無縫才是。”羅毅說道。
老莊主輕哼了一聲,緩緩走到羅毅麵前,捏住他的下巴,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笑著說道:“按常理來說,你我兩家一直關係不錯,我理應幫你,可這冥域崖也不是什麼能惹得起的地方,你讓我為了你們僅存的幾個人就跟堂堂冥域崖作對,總得讓我看見此行的好處吧?畢竟我明玉山莊也不是開善堂的。”
羅毅聞言愣了一下:“您……您想要什麼?我的羅焱山莊都已經被燒毀了,實在沒什麼有價值的物件兒了。”
“欸~我又不是隻要物件兒的,若物件兒沒有,將人給我也不錯啊。”老莊主笑道。
羅毅聽了這話頓時僵住了,狐疑地看著對方:“您到底想要什麼?我實在不明白。”
“怎麼會不明白呢?你應該心知肚明才是,我記得你那個女兒似乎正是豆蔻年華的年紀,隻是不知經曆了今早的事後,她的身子是否還是好的?”
“我方才讓人檢查了,身子倒還是好的,但……”
說到這裡,羅毅立即頓住,他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老莊主,一雙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話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羅毅即便是再蠢也清楚了對方的意思:“這!月兒畢竟是我的女兒啊,要不老莊主換一個要求?無論什麼我都替你達成。”
老莊主聞言頓時沉下了臉色,冷冷地盯著對方:“你覺得你身上還有什麼是我想要的嗎?彆在我麵前裝什麼慈父,你若真看重你那女兒,怎麼會有今早的事?羅月在你眼裡也不過是個工具罷了,隻要你將她給我,我立馬答應你殺了崖主,不然,你就自個兒等著冥域崖的追殺吧。”
羅毅麵色難看地垂下了頭,若是犧牲一個羅月能讓他報仇他當然不會在意,可這個老莊主都已經年過九十了,這根本就是個老怪物,羅月畢竟是跟他有血緣關係的,就算他再怎麼無情無義也實在狠不下心。
老莊主見對方一直遲疑著不開口,僅剩的耐心也要被磨沒了,便冷聲說道:“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在這兒耗著,要麼你現在答應,將人給我送來,要麼我現在就將你送到崖主的房門前!”
羅毅一聽這話頓時顫了顫身子,趕緊磕頭說道:“我答應!我答應你!等晚上我就將月兒給您送來,隻要您答應幫我殺了崖主,什麼我都答應您!”
羅毅妥協的很快,仿佛之前的遲疑糾結都是逢場作戲,讓人看了忍不住冷笑。
老莊主聞言再次恢複了和善寬和的笑容,說道:“早這麼聽話事情不就簡單了麼?”
二人達成了交易,隻是他們都沒有發現,此時的門外正站著一個明肖,他們之間的對話也被這人給聽了個一清二楚。
明肖冷笑了一聲,不留痕跡地轉身離開了。
又過了兩日,明玉山莊內一片安寧,忘邪除了待在君訣身邊就是待在君訣身邊,天天受他指使端茶遞水,簡直都要把忘邪的棱角給磨平了。
最可氣的是,這家夥就像是發現什麼了什麼機關,對忘邪的稱呼直接改成了小矮子,每叫一聲就像是在她的心上紮了一把刀,忘邪也是被欺負得沒了脾氣。
這日清晨,君訣坐在一旁安靜地看著書,而忘邪則坐在窗前,雙手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看著外頭的風景。
“來明玉山莊的第五天,他們依舊沒有對崖主動手,唉~”
君訣:“……”
“你是很盼望著我死嗎?”君訣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你不是說他們不是你的對手麼,怎麼會死得掉。”
君訣聞言冷哼了一聲:“看不出來你對我的實力還真有信心。”
忘邪癟了癟嘴沒有開口,繼續無聊地看著窗外,就在這時,君訣突然忽閃了一下眸子,淡漠地說道:“有人來了,是來找你的。”
忘邪聞言一愣,她怎麼沒感覺到有人來?而且誰會來找她啊?
忘邪抱著疑惑起身推開了房門,映入眼簾的就是明肖那張充滿笑意的臉。
二人四目相對,忘邪愣了半晌,這家夥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外的?她怎麼絲毫沒有察覺?
“小白,我是來找你玩兒的。”明肖笑眯眯地說道。
忘邪扯了扯嘴角,然後將房門給帶上,轉身將明肖拉到了一個稍遠一些的位置,畢竟君訣喜歡清淨,這家夥的話又多,要是將君訣吵到了遭殃的隻會是她。
“你要是閒得無聊就找你們山莊的下人陪你玩,我跟你很熟嗎?”忘邪冷淡地說道。
“彆這麼說嘛,我還挺喜歡你的。”明肖道。
“喜歡我的多了去了,你得先去排隊。”
忘邪翻了個白眼,對她而言,這個明肖簡直就跟一個小傻子沒什麼區彆,她的生命裡隻會有耐心對付一個傻子,其它的傻子靠邊站吧。
明肖自然也看出了對方臉上那不耐煩的樣子,笑著說道:“你就陪我一會兒吧,我爹最近總是跟羅焱山莊的人在一起,都不陪我說話了,我無聊的很。”
忘邪聞言愣了一下,扭頭看向明肖。
“你爹跟羅焱山莊?他們有什麼好聊的?”
明肖笑著搖了搖腦袋,說道:“不知道,不過我前兩天晚上有看見羅莊主將他的女兒悄悄送到了我爹的房間,我在旁邊蹲了一晚上,隻看見羅莊主出來,卻沒看見他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