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個提劍衝上來的男人也早已失去了戰鬥力,整個人都癱在地上生不如死,老莊主輕輕瞥了他一眼,笑著說道:“你們以為我若沒點手段會下這麼大的一步棋?你們的酒裡早就被我下了禁錮內力的藥散,同時我還讓人在正堂的香爐中加了點料,單獨聞的時候並不會出現什麼異樣,可若是與這酒配合,就會形成劇毒,此毒隻有我一人有解藥,你們若是不聽話,我隨時都能讓你們生不如死。”
此話一出,眾人的臉色都難看極了,他們這麼多人竟然全都中了這個老賊的道,誰都沒想到明玉山莊的莊主竟會如此狠毒。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眾人怒問。
老莊主靠在座椅上輕輕笑著:“我不是說了嗎?我需要一批人來為我提供功力,所以我很快就會將你們全都吸乾,不過我現在突然有了另一個念頭,或許比我直接吸乾你們更有趣。”
眾人聞言都怔了一下,不解地望著對方。
隻見老莊主緩緩走下了座椅,然後來到了眾人麵前,笑著說道:“我想讓你們都臣服於我,就像臣子對待皇帝那般,對我俯首稱臣,下跪求饒,來吧,臣服我,如此我或許能留你們一條性命。”
眾人一聽這話臉色瞬間都沉了下來,在座的哪一個不是在江湖上有著一定地位的強者,這老東西竟然要他們下跪求饒?開什麼玩笑?
“你彆做夢了!我們怎麼可能向你這麼個老怪物俯首稱臣!你去死吧!”有人不服地大吼。
老莊主聽了這話倒沒有生氣,隻是幽幽地抬眸瞟了那人一眼,然後不慌不忙地拿出鈴鐺開始劇烈搖晃了起來。
頃刻間,所有人都痛苦難耐地在地上打滾,一時間哀嚎聲不斷,甚至已經有人因為難以忍受便開始抓撓自己的皮膚,硬生生抓出了好幾道紅痕,弄得一雙手臂都是血淋淋的。
這時老莊主終於露出了癲狂的笑容:“放棄抵抗吧,若你們肯臣服我,我就會給你們解藥,減輕你們的痛苦,若一定要與我為敵,那我就隻好不斷地折磨你們,等你們半死不活後再將你們給吸個一乾二淨,你們都是聰明人,該怎樣選擇應該不需要我來教才是。”
“你……你這個老怪物!老怪物!”
“不,快停下!好痛苦!停下啊!”
“我……我願意臣服於你,饒了我吧,我要受不了了,啊——”
“……”
漸漸的,哀嚎聲越來越多,隻要鈴鐺聲不斷他們的痛苦就不會減少,已經有一半的人因為無法忍受開始跪地求饒,而另一半的人則已經被折磨得失去了意識。
忘邪在角落裡緊咬著牙,若非她意誌力強,此刻怕是也已經痛苦得失去意識了,而她麵前的君訣,則一直都坐在座椅上,雖然表麵上並沒有什麼異樣,但她可以明顯感覺到這人身上的氣息十分混亂,很顯然他也受到了一定的藥物影響。
半晌過後,老莊主終於停止了晃動鈴鐺,他看著麵前向他下跪的眾人,眼底浮現出了張狂的笑容。
“很好,你們都是識時務之人,來人,將我準備好的解藥給他們服下,剩下的人將他們捆起來,既然不肯服從我,那就讓我吸個乾淨。”
話落,守在屋外的下人們立即走了進來,將解藥喂給了一部分的人,雖說不用再受痛苦的折磨,但他們的內力依舊被禁錮著,身子癱軟無力,依舊反抗不了。
就在這時,羅毅突然從人群中竄了出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老莊主的麵前。
“莊主!我願意永遠臣服您,隻求您將崖主交給我處置,我要折磨死他!”羅毅惡狠狠地說道。
老莊主聽了這話後饒有興趣地挑起了眉:“也好,我的神功大成有你的功勞,如此我便給你一個手刃仇人的機會,可彆讓我失望啊。”
羅毅聞言陰狠的笑了起來,他慢慢來到了君訣的麵前,從腰間取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二話不說就架在了君訣的脖子上。
“沒想到吧,最後你還是落到了我的手上,你不是自視甚高,認為自己天下無敵嗎?居然敢燒了我的羅焱山莊,讓我家破人亡,我現在也要讓你好好嘗嘗這個滋味兒!”
羅毅憤恨地說著,君訣抬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
“就憑你?羅毅,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你以為這樣就能為羅焱山莊報仇了?”
君訣冰冷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高傲的眼眸更是像一把利劍,狠狠地剜著羅毅的身體,羅毅被他氣得不輕,拿著匕首的手都開始顫抖。
“你一個沾滿鮮血的家夥有什麼資格這麼囂張!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接受交易,乾些殺人勾當的地方罷了,還當自己有多了不得嗎?江湖上有誰看得上你們冥域崖?等殺了你之後,我就立即讓人屠了冥域崖,我要讓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冥域崖是毀在我羅毅手上的!”
說完羅毅便將匕首狠狠地刺入了君訣的胸膛內,霎時鮮血從傷口處滑落下來,君訣的臉上依舊沒有一絲波瀾,冷漠的雙眼似乎感受不到一絲的痛苦,也沒有要反抗的意思。
羅毅見他如此淡然,心中更加憤恨,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一些,就是想看到對方痛苦掙紮的樣子,隻可惜他想看的畫麵注定是不會出現了。
君訣依舊冷冷地看著他,仿佛這點傷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
然而君訣沒反應,不代表忘邪沒反應,她體內的那管神秘之血與這個人有著緊密的關聯,就連平時沒事的時候她都會被這血影響,更何況如今君訣受了傷。
像是重要之物被人傷害,頃刻間巨大的怒意繞上心頭,她的眼睛裡也閃過了一絲紅光,恨不得上前將羅毅大卸八塊,隻是這種憤怒的本能一直被忘邪壓製著,畢竟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一時衝動做出的行為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而且她也不認為這位崖主是如此逆來順受的性格,這人的背後一定還有著其它的計劃,她現在隻能靜靜地等著。
大概是君訣的淡然讓羅毅實在沒了法子,很快他便停了手。
“你倒是個能忍的人,你放心,我並不會這麼輕易地了解你,我要將你留著,然後想法子狠狠地折磨你,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一點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