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譽川回答:“我怎麼知道你怎麼睡著了。”
冉爍笑起來,“一定是哥你的車太舒服了。謝謝哥你送我回來,明天見。”
“明天見。”
邢譽川回了句,冉爍下車,隻不過下車時視線還不舍地盯著邢譽川,不小心在台階上絆了一下。
邢譽川不禁又說:“好好看路。”
冉爍又道了一次彆,“哥,再見。”
戚寧玉看著冉爍一步一回頭,幾步路走了半天終於進去了,邢譽川的視線也終於收回來,扭過頭往後座看來,叫了一聲,“寧玉?”
戚寧玉閉起眼裝睡,邢譽川上半身伸到後麵,捏了下他的耳朵說:“坐到前麵來。”
“我困了,彆弄了。”戚寧玉抓開了他的手,沒有睜眼。
邢譽川又把手伸回去,放低了聲音哄道:“過來,小醋包。以後這個位置不讓彆人坐了。”
戚寧玉終於睜開了點眼,把眼睛眯成一條縫看著邢譽川。
邢譽川失笑地說:“怎麼越來越愛吃醋了?嗯?以前怎麼不見你醋勁這麼大,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
戚寧玉也失笑,原來邢譽川知道他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可是邢譽川還是毫不猶豫地給了彆人。
他覺得邢譽川一定不會想聽他真的答案,所以他選擇了沉默,邢譽川卻不肯放過他,又說了一次,“過來。”
他沒動。
邢譽川又解釋,“我跟小爍什麼也沒有,這樣你放心了?哥哥最疼你。過來。”
戚寧玉聽到“哥哥”,仿佛被一刀紮進了心臟。他的哥哥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哥哥了。
他還是沒動。
邢譽川也氣到了,他不跟戚寧玉發脾氣,轉回身去開車,一路把車開到最快,回了家。
停了車戚寧玉就下去,徑直上樓,回了房間。
邢譽川接著進門,蘭姨上來問:“怎麼了?寧寧他這是?”
邢譽川冷不防地就想通了,不禁笑道:“跟我慪氣呢!不就讓他讓了讓辦公室,慪一天了。”
蘭姨不信,“什麼讓辦公室,寧寧哪裡這麼小心的人。”
“怎麼不是,他就是小心眼,怕我被人搶走了。”
蘭姨終於看出來了,邢譽川這不是慪氣,而是一臉得意。她想再說什麼,但邢譽川已經上樓了,她看著樓梯沉沉歎了口氣。
雖然給她付工資是邢譽川,可她還是偏心戚寧玉,她看著戚寧玉從那麼小點長大,戚寧玉剛被邢譽川帶回家時隻剩半條命,還差點連那半條命都沒了。
邢譽川對戚寧玉好,邢家每一個人都親眼見過,那時邢譽川也不過十多歲的孩子,那時的邢譽川任性乖張,卻沒日沒夜守著戚寧玉,什麼事都親力親為,還做得很好,邢家所有人都說他一夜懂事了。
可她活了大半輩子這點事還是看得明白的,這樣的好對戚寧玉是完全不公平的,像座牢一樣困住了戚寧玉。她發現邢譽川碰了戚寧玉時,哪怕邢譽川會趕她走,她也罵了邢譽川。
可是哪裡有用,一個毫無顧忌,一個眼裡根本沒有彆人。
邢譽川上樓直接進了戚寧玉的房間,他每次回家大多數的時間都睡戚寧玉房間裡,他自己的房間仿佛就隻是個衣櫃。
進去時戚寧玉在浴室洗澡,他乾脆地脫了衣服也進去,戚寧玉不理他,他就將人摁在牆上,此時的場景正好方便他。
“不要,我累了。”戚寧玉拒絕地要推開他。
邢譽川在後麵咬他的耳朵,“你不是我跟個小孩一起都要鬨彆扭嗎?怎麼又不要了?真的不要?”
最終戚寧玉的“不要”沒有起到作用,完了他趴在邢譽川肩上,邢譽川又親著他哄:“小醋包,叫哥哥。”
戚寧玉咬著牙沒有出聲,邢譽川沒聽到想聽的,十分不滿,又開始動作起來,像是非要逼著戚寧玉叫了為止。
以往這時候戚寧玉乖得很,他哄一哄就乖乖地喊了,可是今天他又來了一次,戚寧玉還是沒有開口。
他反而覺得委屈了,緊緊抱著戚寧玉,聲音埋在戚寧玉的脖頸裡說出來。
“寧玉寶貝,你不要哥哥了嗎?”
戚寧玉頓時心尖一顫,仿佛被什麼一下劈成了兩半,他主動地送唇過去吻邢譽川,然後顫著嗓子喊:“哥哥!”
頓時,邢譽川仿佛比平時生了更大的癮,用力地回吻過去。
這一夜,無論戚寧玉怎麼喊累,怎麼拒絕他都沒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