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時間和地點, 對方和氣的說讓林吾野定,喬喬因為年假快結束了,想速戰速決, 就定在了明天。
對方貼心詢問:“是趕時間嗎?那我們今晚就能到。”這樣遷就隨和, 讓喬喬都有些震驚了。
會麵地點定在了一家茶社,喬喬剛把地點通知給對方,不久後, 對方就“貼心”地包下了那家茶社, 並且給出了解釋:“我看您訂的是二樓的雅座,但林先生腿腳不方便移動,所以我們擅自定下了這家茶社, 已經委托店家今晚八點之後清場。”
林吾野:“唔, 我覺得有點可怕, 這就是真正的有錢人?”
喬喬撇了撇嘴:“可怕個鬼。”
林吾野想了想旁邊的這位女士的工作,笑了起來。
“也對, 你現在應該是天不怕地不怕。”
天天與死亡打交道,又處在整個暴力機關的頂端, 承擔著公平公正的重壓,對接的都是最棘手最極端的邪惡,同事也都是鎮邪大神一般的存在, 哦,還見過主席, 這麼想來,資本這點“表麵霸道”的小場麵, 也確實沒什麼大不了的。
林吾野捂著心臟,淺淺微笑:“彆說,還真的挺有安全感。”
這話讓喬喬舒心展眉:“我承諾給你的都是真話。我會給你安全感, 自然,我睡你比你睡我會讓你更舒服,這些現在都被證實,不是空頭支票,不是嗎?”
林吾野笑倒在沙發上,眼角都笑出了淚。
“我能問問,你是真的覺得,有區彆嗎?”
“你呢?”喬喬與他相視一笑。
她坦言:“林吾野,你在床上的魅力,隻有在我的注視下才會綻放。實在話,我們若是和普通夫婦那樣床上來往,你就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失去了你本該有的那種致命魔力。”
“快住口,你讓我喘口氣,我不想再笑了……”林吾野捂著肚子,笑到打滾。
喬喬看了時間,還早,欺身壓著林吾野親了口,在他耳邊惡劣地吹了口氣。
林吾野:“誒彆彆!!”
喬喬:“喜歡嗎?”
她微眯著眼睛觀察著他的耳廓,由白轉了粉,很快見效,喬喬輕易從他的身上獲得了成就感,更是歡喜,坐了上去,撥開他衣扣,像揉一隻貓的肚皮,看他身上的皮膚,薄薄一層的透明下,白皙泛了粉紅。
喬喬跟他輕輕說話,離他耳朵很近,林吾野拿手擋著,她就到另一邊,發垂搔著他的臉頰,那邊的手擋不住,林吾野嗯了一聲,意亂情迷地搖了搖頭。
喬喬就說:“你真的是聲控的。”
他不誠實,但身體繳械投降,給了反應。
喬喬成了綁架他要害的匪徒,拿他的軟肋來威脅他,命令他要動人,要美色妖嬈。
林吾野叫出了聲,自己捂著嘴,好半晌霧氣蒙蒙地說:“你好壞。”
“你喜歡嗎?”喬喬問他。
林吾野閉上眼,點了點頭。
喬喬:“讓我聽你聲音,說出來呀!”
“不要再逗我了……”林吾野放棄了抵擋,雙手攤開了跟她投降。
“喜歡嗎?”
林吾野渾身的骨頭似被自己沸騰的血烘軟了,單手勾著她的脖子,把她貼近了,才小聲說:“喜歡的。”
玩了一通,喬喬才不緊不慢帶著林吾野去茶社赴約,她這邊請來了法律顧問跟著,跟歲崢嶸約好了茶社門口見。
等到了地方,對方已經先一步到達,貼心準備了輪椅,一個人幫忙推著林吾野,另外一個像是今日的領隊,給喬喬遞來名片說自己姓蘇,是今日會麵的主持,也是個律師,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聯係他。
之後,他又道:“冒昧問一下,喬小姐與林先生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戶主。”喬喬回答完,親自推著林吾野進去。
蘇律師自己笑笑解除尷尬。
茶社一樓,側邊的主桌拚起了個長空間,坐滿了一排。
有個散發的年輕姑娘,還有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林姨媽在最裡端坐著,神色麻木,麵色灰白。她旁邊是個眼生的姑娘,約莫三十多歲的模樣,跟林姨媽挨得近些,表情有些拘謹。
林吾野掃見林姨媽,雙眸很快也失去了光澤,死氣沉沉神色多少有些悲傷。
喬喬鐵石心腸,根本沒什麼波瀾,掃了一眼,盯著那眼鏡男打量。
從林吾野進門起,那眼鏡男就在觀察林吾野,表情很耐人尋味,就像在比對什麼。
蘇律師見人都坐好,清了清嗓子,開啟相互介紹環節。
“這是這次給你們帶來麻煩的蘇招渝,是惠多蘇董事家的愛女。”蘇律師說,“也是我堂妹。”
蘇招渝彆開臉,不看林吾野,嘴角撇了撇,顯然停戰並非出自她的意願。
蘇律師指著那位眼鏡男士:“這位是邁恒集團現在的執行負責人柳書和。”
喬喬跟林吾野心俱是一沉,與柳書和目光拉扯交鋒,後者一笑,化解了膠著,開口道了聲你好。
他抬手示意蘇律師可以不必介紹其餘人了,直勾勾盯著林吾野道:“您父親柳臨風,是我的小叔。”
他重新介紹蘇招渝:“蘇招渝是我小姑姑家的獨女,她媽媽姓柳,柳靜文,也是您父親同父異母的妹妹,小渝應該稱呼您父親一聲舅舅。”
林吾野說:“當不起。”
歲崢嶸眼珠子都要瞪掉了,偷偷用手機百度邁恒集團,這玩意兒不顯山不露水的,百度了才知道是做實業的,富豪榜上赫赫有名,國內大企,旗下分支多了去,隻一個房地產分支就在全國開發了許多聽過名字的知名商鋪住宅。
這比蘇家的那什麼化工企業要他娘的厲害多了。
歲崢嶸乖乖收起手機,坐端正了。
雖然聽起來是親戚關係,但柳書和講話故意帶著距離感,一口一個您,客氣又疏遠,意思非常明確。
他跟林吾野根本談不上親戚。
柳書和道:“不知您父親生前,有和您提過家中的情況嗎?”
“我爸沒父親,親媽早死,一個人闖蕩,沒親戚。”
柳書和不失禮貌保持微笑:“具體說來,臨風叔叔跟我父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臨風小叔的母親吳奶奶是我爺爺的二婚配偶,相處的時間雖比我親奶奶長久些,但都比不得小姑姑的母親,小姑姑的母親常奶奶,是爺爺現任的配偶。”
果然家大業大,破事就多。
柳書和麵帶微笑,吐字清晰:“我父親回憶,臨風叔叔自小叛逆,與爺爺八字不容,爺爺素來不喜他,父子倆聚少離多,臨風小叔早早地就獨立門戶了,爺爺家業大子女多,總體說來,對臨風叔叔沒什麼感情,甚至臨走前都記不起他來。”
林吾野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靜下心,不要發火,不要生氣。
喬喬道:“我們認識的柳叔叔是林阿姨的愛人,除此之外沒有彆的身份,請你們不要自作多情。今天我和林吾野、歲崢嶸來這裡,是來討個說法,另外想讓造謠的人道歉。”
蘇招渝終於轉過頭來,眼神凶巴巴拍桌道:“道歉?賊喊捉賊!你們也不嫌惡心!”
“當事人都在這裡,是誰說謊,是誰造謠,我們當麵對質。”喬喬道,“我們對我們說過的話負法律責任,希望你們也一樣。”
柳書和適時的停了陳年八卦,點頭示意蘇律師,靜等事情解決。
蘇招渝一條條質問,喬喬和林吾野根本沒有說話,這邊的律師見過大世麵,根本沒被八卦乾擾忘了本質,精神抖擻上線工作,回答蘇招渝的質問。
吸毒——沒有。
誘導李星秀吸毒——不存在。
李星秀是因為送林吾野才出車禍的——他本職工作就是林吾野的司機,林吾野出行不可能乘坐公共交通,李星秀隱瞞自己吸毒的事實,他的行為構成危險駕駛罪,負全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