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吻手(2 / 2)

盛昭歎氣:“我哪敢讓齊家家主替我拿東西?”

齊韌啞然失笑:“先前倒未發現公子如此貧嘴。”

盛昭挑釁地揚眉。

他們找了家私密性上佳的茶樓坐下。

齊韌給盛昭沏茶。

盛昭撐著額頭:“齊家主尋我何事?”

“今日盛公子可讓我齊家丟了不少臉麵。”齊韌話裡摻著軟針,他將那枚二人皆熟悉的白玉指環放到桌麵上。

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盛昭好整以暇:“所以……齊家主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

齊韌搖首:“我永遠都不會怪罪盛公子,反倒……”

他頓了下,溫潤的眉眼微彎:“我該向公子說一聲謝。”

齊韌事後冷靜下,隱隱察覺到什麼,他這幾日有心想探查盛昭行蹤,卻因齊樺的靈舟遮掩反而對盛昭音信全無。

今日他急匆匆趕來,就是為了求證。

齊韌眼神微凝,一字一句:“多謝盛公子讓我取得如今的地位。”

盛昭麵無異色,他緩緩掀眸,含著不變的笑意向齊韌看去,他這般不急不慢的姿態,讓紅衣再添幾分穠豔。

齊韌失態地看著盛昭,一眼都不肯眨,滿目皆是墨發瓷膚的豔色,甚至被蠱得喉結輕滾,叫那上挑的泛粉眼尾勾得心中熱血滾燙。

他喜歡的從來都不是盛昭眼中的純澈。

而是那份張揚肆意與無邊豔色。

他看見的從始至終都是盛昭身上與純白截然相反的紅,是陰冷森然的齊家絕不會出現的灼人的火。

齊韌那日思來想去後,為自己大膽的想法而心潮澎湃,他迫不及待去求證,極度渴望能如他所想。

見到此時盛昭毫不掩飾地輕笑時,齊韌近乎要喜極而泣,他顫聲問:“所以……”

齊韌吸了口氣:“公子是不喜歡齊樺的,對嗎?”

盛昭微微頷首:“嗯。”

他開著玩笑:“恭喜你猜對了?”

齊韌卻做了一個令盛昭都有些猝不及防的舉動,他執起盛昭的手。

俯下身,垂了首,以卑微地姿態輕吻上盛昭的指尖。

被眼瞼遮住的眼神是壓抑地渴望,齊韌用薄唇輕抿盛昭圓潤泛粉的指尖,又貼著清瘦的指節向上,克製地吻了下骨節的位置。

以這個姿態,薄唇開開合合地說著些話。

呼出的鼻息與說話時吐出的熱氣,交織曖昧,甚至讓如玉的手指都染上黏膩的濕意水汽。

平時清涼的水麵一下滾熱沸騰,默不作聲地侵蝕著人的意誌。

“你被齊樺抱走時,”齊韌低聲:“我覺得天都要塌了,我想……”

“若是公子選我……”

他勾了下唇,是苦笑:“我定不會向他一樣猶豫,那些人我看都不會看一眼。”

“我也絕不舍得讓公子憂心於我,甚至夜下踏雪行了那麼走。”

齊韌說著說著,甚至大膽地含住盛昭的骨節,僅一下又退出來,好似實在忍耐不住之下的舉動。

他難耐地吸了口氣:“我第一眼見到公子,便付了一腔真心。”

齊韌說至此,總算抬起臉,隻是眼神不知為何暗了好幾個度,帶著大型犬一般的濡濕,有些失神,好似方才愉悅到極致。

石楠花的香味露出一絲半點,漂浮在空中。

他拿起那枚白玉指環,帶到盛昭手上:“這枚指環,我想送予公子。”

“以我之名。”

齊韌之所以買下這枚指環,而不是親手去奪,就是為了此刻,他買回來的就是他的。

而不是所謂的齊家家主。

“不代表什麼其他莫虛有的名頭。”齊韌輕聲笑了下:“單純想給你。”

“我也不在乎公子到底想做些什麼。”

加了重音的“到底”是隱喻的威脅,齊韌的眼神卻還是無害與癡迷。

盛昭古怪地笑了聲,他用那隻被齊韌弄得濕潤潤的手,反手拍了拍齊韌的臉。

動作輕浮,眸子卻很冷:“齊韌,彆在我麵前裝。”

盛昭收回手,用帕子仔細擦著:“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甚至剛才在做什麼。”

“這指環我可以收下。”盛昭挑挑眉:“但你要滿足你心裡那些惡劣的心

思,總得付出點代價?”

盛昭將帕子隨手扔到桌麵上:“我要你齊家一樣東西。”

“聽說你們養了隻蠱。”盛昭蹙眉,一邊回想一邊道:“子蠱能身臨其境母蠱的記憶中……”

齊韌二話不說便應下了。

而第二天一早,如同齊家前少主齊樺先前通知劍宗一般,新上任的齊家家主齊韌也扯了一個理由給劍宗。

稱當年的婚契雙方分彆是齊家少主與劍尊親傳弟子,現下他並非齊家少主,按照契約也擔不到他齊家家主齊韌的頭上。

日後齊家再選一位少主與鬱仙君結契。

擺明了就是他齊韌不想將鬱安易抬進自家門,誰愛要誰要去。

而鬱安易被像個球一般被踢來踢去,也讓他成了個笑話。:,,.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