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棠一讓,由著她隨那刀勁道往前衝出去好幾步遠,險些臉朝下摔個大馬趴。
裴沁在後頭看熱鬨,忙支招道,“快,快去扶起來!”
緊跟著踹他一腳,本想讓他跑快掉,誰知他這麼不受力,竟一腳將他踹翻,從鄭姑娘背上滾了過去。
裴沁哎呀一聲。
眾人心道,鄭姑娘方才摔倒倒沒什麼,這一壓,怕是將姑娘早晨吃的飯都得壓得嘔出來。
鄭姑娘半晌沒動靜,長孫茂先從地上爬了起來,急急返回去,又將他心愛的鄭姑娘打地上拾起來。
鄭姑娘被他半摟在懷裡,滿臉都是淚。不知是摔疼的,還是被他那一滾,給壓的。
裴沁鬆了口氣,拍拍胸脯。
還好,還好,結果還是一樣的效果。
鄭姑娘拿他袖子揩揩眼淚,哭得梨花帶雨:“自己丟了人,轉頭叫你師父來欺負我。長孫茂,你究竟是不是男人?”
長孫茂聽到前半句,忙道,“不是,不是。”
眾人都拿眼瞪他。
他聽著不對,又改口道,“是,是。”
那姑娘也是個有脾氣的,哭得差不多了,一把將長孫茂推開,站到葉玉棠麵前:“再來啊!”
葉玉棠噗嗤一笑,“講道理,我手都沒出啊,可不算我欺負你。”
那小姑娘吸吸鼻子,“那你倒是出手啊!”
葉玉棠道,“我若是出手,你覺得你臉上得破多少個口子?”
鄭婕一聽,嚇得一手將臉捂著,仿佛下一刻就要毀容似的。
葉玉棠接著說,“你基本功太差,出劍又慢……毛病太多,反正,再練兩年吧。”
說罷轉頭,衝長孫茂使了個眼色。
他一溜小跑就過來了。
葉玉棠背轉身,悄悄對他說,“這鄭姑娘練的四海刀法,強身健體為主,刀功也不過就是點小花招。你動作快點,力氣大些,輸不了。”
順帶又給他說了一堆聽起來十分厲害的術語,什麼“低架下勢”,什麼“開關展敲,潤筋柔骨”,什麼“人走下盤,氣騰自然”,什麼“皮肉如綿,筋骨如鐵”……
這堆術語,大抵都是些老生常談,無用的萬金油罷了。師父們倒是經常說,實則屁用沒有,唬唬小孩倒是夠用了。
說完之後,她問他記住沒。
他說他記住了。
記性倒挺好。
說罷,葉玉棠鼓勵了他一下,又道了句青山不改之類的話,便隨師妹們策馬離去。
走到半道,裴沁回頭看一眼,見那姑娘站在他跟前,低著頭,一臉嬌羞,不禁咯咯直笑。
嘴裡說著,“師兄厲害啊,擋得了桃花,還當得了月老,臨了,策馬一走,看都不看一眼,真是深藏功與名……”
葉玉棠覷她一眼,懶怠理她。
心道,若不出意外,這媳婦算是穩了吧?
誰知,還沒消停幾個時辰,長孫茂又來了。
師姐妹幾人出了揚州,行到一處山道上,裴若敏突然鬨了肚子。幾人便放慢速度,走到山上一處村落,尋到店家,便找小二歇馬,打尖。
先給若敏叫了壺熱茶,裴慧去村裡藥鋪給她買藥,留著裴沁與葉玉棠陪著若敏。
三人坐在店裡,發了會子呆。這時剛過晌午,太陽暖融融的,曬得人犯困。
裴沁與若敏昨夜都沒睡好,這會子困勁上來,趴在桌上打盹。
隻有葉玉棠一個清醒著,正拿著喝剩的茶擦齊眉棍。
突然有個人,悄無聲息的坐在了她對麵。
葉玉棠抬眼一看,果不其然,又是那草包。
擦了擦棍子,才接著問,“又來做什麼?”
他說,“兄台,我跟你說個事。我媳婦又跑了。”
“……”葉玉棠:“哦。”
你媳婦跑了,關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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