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不是張師的座下學徒,就是徒孫,徒重孫,得到過指點,而我……因為想得太多,太過驕傲,走的並不近……”
苦笑著搖頭。
胡夭夭等人,或多或少都和這位張師有關,都受到過他的指點或者恩惠,而他……因為擔心太多,沒和這位有過太多交集,結果……就無法突破桎梏!
早知如此,不管成為徒孫還是徒重孫,也必然拉攏關係了。
“你差的並不是實力,而是信心!你性格有些陰柔,不如薛真陽剛猛,喜歡瞻前顧後,衝擊半聖反而不如其他幾人!”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張懸搖搖頭。
要說他對幾人突破有沒有影響,的確有。
他講解的功法,講解的問題,一針見血,直指大道,按照他的方式修煉,的確更容易突破。
但,衝擊半聖,不光是修為的問題,更重要的還有精神、心性。
胡夭夭做任何事果決有魄力,董欣經曆了長老院的事,也變的更加堅韌,至於薛真陽,一向勇猛,反倒是這位龍蒼月,優柔寡斷,做事喜歡瞻前顧後,想得太多,反而導致難以成功。
“張師教訓的是!”
眼前一亮,龍蒼月宛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再次盤膝坐了下來,雙眉揚起。
不成功便成仁!
轟隆隆!
體內的真氣被調動起來,狂暴的氣息,直衝識海。
不知過了多久,壓在上方的桎梏,果然開始鬆動,最後轟然中塌。
半聖,到了!
“厲害!”
紫陽獸、金源鼎站在一側,看到主人給龍蒼月指點,全都暗自佩服。
它們這位主人年紀不大,但對修為和人性的理解,已經達到了高深莫測的境界,一針見血,直指要害。
更關鍵的是……給人指點,從不藏拙,哪怕是對手還是敵人,都無比大度,這份胸懷,足以讓無數名師,為之心服。
“多謝張師!”
突破半聖,龍蒼月再沒了以前的驕傲,拜倒在張懸麵前,真心實意。
“回吧!”
來這的目的已經完成,大家都突破了半聖,也沒繼續待下去的必要,幾人再次踏上紫陽獸的脊背,筆直向鴻遠城飛去。
……
鹿城、吳虛二人離開山穀,便停了下來。
“鹿兄,你剛才是不是沒施展全力……”
之前戰鬥的時候,吳虛還比較震驚,路上仔細揣摩一下,覺得有些不對勁。
自己這位鹿兄有何種實力,他知道的很清楚,很多強大的招數並未施展,就敗了……很明顯剛才的戰鬥,放水了!
“沒施展全力?”
搖搖頭,鹿城再也忍不住,身體一晃,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鹿兄……”
沒想到他居然傷勢這麼重,急忙扶著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再次喂了一枚丹藥,這才鬆了口氣:“鹿兄,你這是……”
“我很多絕招是沒施展出來,並非不想施展,而是……施展不出來!”
恢複了一些,鹿兄搖了搖頭。
“施展不出來?”吳虛不解。
“嗯,他用的是一根茅草,看起來對我輕視,讓我不方便與其硬碰,而實際上,他的劍招,每一下,都準確無比的擊在我的破綻之處!讓我體內真氣無法貫通……強大的絕招根本就無法施展!”
鹿兄苦笑道,雖然比試早已結束,一想到對方的眼力和強大,就忍不住瞳孔收縮。
不是他不想施展強大絕招,而是……體內真氣被對方截斷,絕招根本積蓄不出。
好像河流被分段攔截一般,都無法順暢的流淌,又怎麼可能形成洪災?
“真氣無法貫通?”吳虛愣住。
“是啊,這位張師,強大的不光是越級挑戰的實力,更可怕的是眼力,他仿佛對我的招數,全部了解,全部清楚一般,一眼就能看出缺陷在何處,然後加以攔擊……其實,第一招我就知道自己輸了,剩下的一百多招,也隻是對方故意相讓罷了!”
鹿兄搖頭。
“故意相讓?怎麼可能?”
吳虛不敢相信。
他這位好友的實力,知道的很清楚,一招就輸……自己怎麼沒感覺出來,對方在讓?
“你不相信?那我就告訴你吧!我之前被紫陽獸和那個爐鼎打成重傷,雖然經過一個時辰的恢複,卻也沒完好……這點,你應該清楚吧!”
鹿兄道。
“嗯!”吳虛點頭。
剛才被打的時候,他就在跟前,如何不知。
“我動用了秘法,將傷勢鎮壓,咱們同門同源,這個秘法,想必你也知道!”
鹿兄接著道。
“是……胡波前輩留下的,胡波療傷法!”吳虛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