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黑市在城郊的一個莊園下方，還沒來到跟前，張懸二人就改變了裝束，一身休閒服，看起像是出來遊玩的貴家公子。
“潛衝黑市的創始人據說是個落魄書生，一直得不到公平待遇，看透了世態炎涼，棄文從武後，為了發泄內心的不滿，弄出了這個。”
“在這，隻要有錢，就能買到你想要的，隻要有錢，就可以儘情發泄心中的不滿和憤懣。當然……消費也是極高，可以說是整個潛衝城最大的銷金窟！”
一邊前行，張九霄一邊介紹。
“這種地方如此光明正大的存在……潛衝帝國名師堂，或者皇室，就不管？”
張懸奇怪。
以人命為代價，進行各種賭注，連張九霄這種外來的名師都知情，皇室和名師堂，就任由其發展，而不去過問？
“不是不管，而是為了穩定！”張九霄搖頭。
“穩定？”
張懸不解。
雖然還沒來到，但根據對方的話語來看，這個所謂的黑市，就是個沒有法紀、規則的地方，本身就不穩定，怎麼可能是為了穩定？
“城市大，修煉者多，資源就稀缺，為了提升修為，就會出現、鬥毆、戰鬥現象，甚至堂而皇之的搶劫……這種情況，每天都發生，就算是皇室或者名師堂，也無法徹底根絕！”
張九霄道。
“嗯！”張懸點頭。
修煉者對資源的需求，就好像吃飯、喝水一樣，食物不夠，肯定要引起動亂，這是沒辦法的事。
就算名師堂強大，也不可能將修煉者最基本的需求，都杜絕掉，真要這樣做，就是違背人性。
“地下黑市，看起來不光明，卻給了人宣泄的通道，在這裡，隻要有錢，就能買到想要的東西，而想要賺錢，就需要更加努力的修煉、戰鬥！形成了一個特殊的循環。雖然死人的數量增加了，卻讓整個城市，更加穩定。”
張九霄搖頭。
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
名師之中尚有敗類，修煉者不修心境，再沒宣泄的地方，難保不會出事。
張懸明白過來。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當年孔師，毒師也能容納。
黑市的存在，雖然不符合規則，如果能夠減少犯罪，確有存在的意義。
就好像前世，儘管某些特殊職業是明令禁止的，很多人，也知道具體位置在什麼地方，但是這個行業，依舊能夠存在……並非打擊的力度不夠，而是，能夠滿足需求，減少犯罪。
真要徹底剿滅，一個都不存在，社會治安，將會受到極大的挑戰。
潛衝帝國的這個地下黑市，正是如此。
明麵上不合規矩，實際上卻能減少更多的麻煩……皇室自然也就任由他去了。
至於名師堂……隻要不破壞人族穩定，不作出危害人族的事……自然更是裝作看不見。
看來之前經曆的鴻遠城、青源城之類，應該也有類似的地方，隻不過，走馬觀花，每個城市待得時間都不長，沒仔細打聽罷了。
“到了！”
正在思索，就聽到張九霄的聲音響起，抬頭看去，一個巨大的莊園出現在眼前。
“手令！”
還沒來到跟前，兩個青衣人擋住了去路。
居然都是元神境的強者，身上帶著殺戮之氣，一看就知道真正殺過人，實力不凡。
手腕一翻，張九霄遞過一樣東西。
檢查了一遍，青衣人這才點了點頭，遞來兩條黑布。
示意了一下，張九霄將眼睛蒙上。
依樣蒙住了眼睛，張懸這才發現，這個黑布，不光能遮擋住視線，連神識都能遮擋，讓人無法察覺周圍的情況。
在青衣人的帶領下，走了十多分鐘，也不知到了那裡，這才覺得眼上一鬆。
一個巨大的商場出現在眼前，人流湧動，一眼看不到儘頭，雖然在地下，但是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如同白晝。
“這……”
眨了眨眼睛，張懸向四周看去。
商場、作坊去過不少，也見過不少大型的，這裡的規模儘管不算很大，但出售購買的物品，卻令人驚訝。
“金晶玄石？能夠買到這東西？”
走了幾步，瞳孔一縮。
金晶玄石，是吳陽子留下的寶物，數量稀少，青源城都找不到，這裡居然公然擺攤售賣……
即便親眼所見，都難以相信。
“這東西雖然稀少，卻也不是得不到，這裡有的售賣，也不算什麼！”
見他的表情，張九霄笑了笑。
當初他第一次進來的時候，也差不多這個樣子，覺得不敢相信，不過，看著看著也就習慣了。
“功法秘籍、中品聖器，個人隱私、各種訊息……果然是黑市，什麼東西都有！”
沿著通道走了一會，張懸苦笑著搖頭。
還真是黑市，明麵上違法、違紀，無法出售的東西，這裡幾乎都有。
“這裡可有半步出竅境和出竅境的修煉功法？”
來到出售功法的位置，張懸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