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一下慌了，急忙取出不少保命的九級丹藥，不要錢一般的送入對方口中。
他的天道真氣，無往不利，甚至完全可以起死回生，一點用都沒有，還是第一次遇到。
這位張弘天，是張家最後一位古聖老祖，無論脾氣秉性，都十分喜歡，千萬不能有事。
“我來看看……”
顏青古聖飛了過來，將張弘天扶著坐起，手指搭在脈門上，看了片刻，臉上露出黯然之色，搖了搖頭：“他……壽命已至！回天乏術了……”
“這怎麼可能？他在你們一群人中，年齡最小，怎麼會壽命最先達到……”
張懸不信。
這位先祖，天資卓越，五百來歲就修到古聖級彆，號稱當時天賦最高的超級強者，雖然活了一萬年，但幾乎都在沉睡，按照正常情況，就算壽命到了，也要比其他人多活上許久。
怎麼可能彆人沒事，先承受不住了？
“和辰庸皇一戰，他就將體內的精血、壽命消耗了十之八九，為了斬殺欲老鬼，更是毫無保留……我也沒有辦法！”
雖然早就知道，他們早晚都會隕落，顏青古聖依舊露出落寞之色，忍不住搖了搖頭。
古聖能夠斷肢再續，滴血重生，可依舊抵擋不住壽命大限。
限期來到，再強的實力，也隻能化成一捧塵埃，任你王公將相，任你升鬥小民，都躲不過。
就好像這位張弘天，年紀雖然在諸多古聖之中比較小，可每次戰鬥，都毫無保留，體內的生機，早就破壞了。
要不是二十年前，更換血液，可能早已死亡。
能夠再堅持這麼久，甚至經曆兩場戰鬥，已然超出想象。
“楊師，你不是能更換血液嗎？我的血液，還能用……”張懸急忙看向楊玄。
見他這副表情，楊玄也滿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師兄……你的血液已經更換過一次，對他來說，再無用處了……”
“可……”張懸還想說些什麼，被楊師打斷：“生老病死，這是規律，古聖也無法避免，當年張家九大古聖，縱橫天地，何其強大，而現在，同樣全部變成了一個個牌位，隻能享受後人的敬仰！”
張懸說不出話來。
“不用悲傷！”
張弘天恢複了些精神，看到他這副樣子，微微一笑，眼中帶著慈愛：“我一直想要堅持，是因為，張家隻剩下我一位古聖，一旦死亡，整個家族都會衰落……現在，你出現了，擁有古聖級彆的長刀，和各種手段，真正廝殺，比起我，也不弱！再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我……”
張懸眼眶一紅。
“有生就有死，生命無常，這點我早就知道了！自從知道天地之間再無古聖之力，我決定沉睡那一刻起……張弘天就已經死了！苟延殘喘，隻是為了讓族人，讓人族，走的更遠而已。”
張弘天看了過來：“現在，我終於可以放下擔子，不在憂心，算是解脫了，還有什麼可傷心的？反倒是你，不過金身境巔峰，就肩負起守護家族的重任……比我更加艱難！”
說完這些，感受到體內生機流逝，知道再難挽回，張弘天轉頭環顧四周，哈哈一笑。
“好了，諸位朋友，但願來生還能在一起並肩作戰！我張弘天，有點想偷懶，就先行告辭了……”
話音未落，眼睛閉起，盍然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