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劍閣,分為很多支脈,都有對應的長老管轄、掌控。
這位灰袍青年,正是白雲峰韓一群長老管轄的弟子,名叫朱言之。
正常情況下,他隱藏的很好,又改變了容貌和聲音,正常情況下,是沒人能夠知道的,眼前這位卻一口喊出他的名字,甚至連底細都清清楚楚……如何不震驚?
“不光知道你是誰,你這裡,還有九百七十三枚劍閣幣,輸了六百,就說沒有,騙人,也真誠一些!”張懸眼皮一抬,淡淡道。
後退了一步,朱言之渾身冰冷。
內門悄悄開賭注的,一共就幾個人,對方如果認真調查,有可能查出些什麼,可……他的錢,一共有多少,屬於隻有自己才知道的秘密,最好的朋友都不清楚……眼前這家夥,怎麼可能知曉?
“你是誰?專門查我?”
拳頭捏緊。
對方不知道身份,大不了直接離開通神殿,反正也找不到,現在一口說出名字,逃肯定沒用。
“我叫,我很低調!調查你……你想多了,隻要把輸的錢給我,才懶得管你是誰……”
張懸介紹了自己的名字。
“我很低調?”眼前一黑,朱言之覺得腦中眩暈。
彆人取外號,都是自己喜歡,或者有特殊寓意,這家夥這個,簡直醉了。
低調你妹啊!
一上來,十來分鐘的功夫就贏了我七百多劍閣幣,低調這個詞……跟你有毛的關係?
能不能彆侮辱這兩個字?
“我願賭服輸,你是不是真如剛才所說的那樣,不將我的事情,說出去?”
滿是鬱悶,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認真看過來。
通神殿,將對方殺了,也隻是損失一枚通神玉符,本尊還活著,同樣會把消息傳出去,不能解決根本問題。
唯一的方法,就是做出某種約定,大家相安無事。
“當然!”張懸點頭。
對方賭不賭,跟他沒關係,他又不是宗主,也不是長老……低調賺錢就好。
“好!”
見對方答應,朱言之鬆了口氣,取出卡片輕輕一劃,張懸隨即看到自己的卡上,多出600劍閣幣,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一臉高興的看過來:“如果下次還想賭,繼續過來找我……有其他人想賭的話,也可以帶過來……”
“我戒了……”麵容鐵青,朱言之轉身就走。
真不敢留在這裡,生怕一怒之下,繼續賭,然後……輸的更慘。
幾步來到剛才那位灰袍青年跟前,這位見他過來,微微一笑:“怎麼樣?贏了那個大傻子多少錢?”
“大傻子?”
嘴角一抽,朱言之差點沒哭出聲來:“我輸了……”
十多分鐘前,還滿是興奮地覺得,遇到了一個凱子,可以狠狠宰一波,大賺一筆,結果沒想到,自己變成了大傻子,輸的底褲都要沒了。
“你輸了?”
愣了一下,第二位灰袍青年,聽對方將事情講完,眼睛快要瞪的掉在地上:“你說這家夥……不光將戰鬥的結果全部猜對,分毫不差,還知道你的底細?”
“是!”
“真有些手段,看來是調查我們許久,故意來拆台的,哼!以為這樣,就能把錢拿走?太簡單了,言之,想不想把錢要回來?”沉思了一下,第二位灰袍青年目光一閃。
“當然想,可……怎麼要?”朱言之無奈。
“很簡單,繼續賭!”第二位灰袍青年嘴角揚起。
“賭?”嘴角一抽,朱言之無語:“對方連平手都能押對,怎麼賭?”
“你傻啊,他能知道台上輸贏情況,肯定知道的消息,比我們都要清楚,甚至……有可能聯合台上的人作弊!”第二位灰袍青年道。
“這……”朱言之愣住。
十賭九輸,能一直獲勝的,除了作弊,就是老千。
對方連平手都能也猜的一清二楚,絲毫不錯,剛才還沒注意,現在對方一說,頓時明白……作弊了!
極有可能,交戰的雙方,早已和他有了某種約定!
不然,哪有這麼巧,幾個月不出現一次的平手,被他猜中?
“你說怎麼辦?”
明白這點,惶恐之心儘去,朱言之滿是憤怒。
終日打雁,沒想到這次被雁啄了眼!
“他可以操控台上的比鬥,可操控不了你,也操控不了我!我們可以與之約鬥,隻要定下規矩,輸的,將錢拿過來,並且守口如瓶,不允許將消息外泄……就可以了!之前輸得再多,隻要能贏一場,就能全部回來!”
第二位灰袍青年笑道。
“這……你能確定,他會打這個賭?而且,我們就一定能贏?”朱言之有些遲疑。
真要贏了,自然最好,再輸了……真就清潔溜溜,啥都沒有了!
“放心,他肯定會賭!我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能和剛才台上那些人打好招呼,聯手作弊……查出來不難!以此威脅,不愁他不答應!至於能不能贏……就更不用擔心了!更何況,贏,固然最好,輸了,也不吃虧!”
第二位灰袍青年淡淡一笑:“我倆的劍術,在內門之中,儘管不算太過高強,但……也不算弱,一出手就用儘全力的話,贏不了,也能逼其施展出絕招!隻要底牌露出來,猜出是誰還不容易?知道真正身份……想要把錢弄回來,還不十分簡單?”
“這……”
朱言之眼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