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這種總是會想起他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害怕,我怕我自己真的喜歡上了他,然後再受一次傷害。
寶馬車緩緩開到了邊上,車窗降落露出了唐鏡冷漠冰山的臉,他指指自己的後脖子,眸光微微垂了垂:“創可貼的事,對不起。”
我一愣,唐鏡也會說對不起?
“我喝醉了。我確實不記得了,好在梓樵提醒了我。我……不會再有下次了。”他抬眸時,認真的視線讓整個世界慢慢靜了下來,連時間也隨之放慢了腳步。
一個人道歉是不是誠心,是感覺地出來的。這一次,他是真心跟我道歉。
我微微擰眉側開臉,他靜靜地從我麵前緩緩開過。
“楠楠,你脖子受傷了?”身後有人摸上了我脖後側這在長發下的創可貼,“唐鏡弄傷了你?”
“沒事了。”我轉回頭,拿開了天銘摸我創可貼的手,“他道歉了,一切就都過去了。走吧。”
天銘看了我片刻,不再做聲,默默帶我前往公司。
銀皇很大,所以大部分人不知道我和天銘是好友。天銘的車開入地下停車庫,今天來得有些晚,車位裡已經停地滿滿的,一輛奔馳迷你小跑車從我身邊開過,我看到了陳林麗娜的身影。
她開到前方,一個漂亮的轉彎,拉直車身,然後慢慢倒車進入車位,整個過程如同行雲流水。女人能有這樣的技術真是難得。
天銘停在了她的對麵,就在這時,一輛深藍的賓利從我麵前開過,停在了陳林麗娜的旁邊。
下車的陳林麗娜靠在車門上陰著臉看那輛賓利。一身性感彩紋長裙的陳林麗娜,不亞於車模的身材和臉蛋,讓所有女人為之羨慕,也讓所有男人為之傾倒。
除了一個,我身邊的天銘。他的臉已經沉下,拔下車鑰匙準備下車時,一個男人從沉穩大氣的賓利裡走出,絲光銀的西裝,略帶一抹深沉的紫色,那層紫色很好地壓住了銀色的鮮亮和張揚,增加了他的威嚴與貴氣。
“楚總!”天銘再次吃驚,我看了看他,淡淡提醒:“當昨晚什麼都沒發生啊。不過,他現在也跟變身一樣,我已經完全把他當做兩個人了。”說完,我淡定地拿著菊花茶走出了車門。
眼前的楚梓樵已經不再是昨晚那個身穿奶咖絲綢睡衣,跟我們一起玩國王遊戲,喝了酒還露出人畜無害一麵的奶爸,還邪惡地拉唐鏡說你下我上,滿足吾輩腐男腐女YY的楚梓樵了。
“砰!砰!砰!砰!”三聲車門關閉的聲音不約而同響起,還有楚梓樵的司機。
陳林麗娜沉著臉看楚梓樵,楚梓樵麵露微笑看向了我和天銘,司機自覺先閃人,天銘和我對楚梓樵微微一禮往電梯走去。
陳林麗娜走向楚梓樵:“你這段日子到底住哪兒?”
天銘身形一緊,我挽住他的胳膊拉他快走。
“嗬……怎麼,彆墅一個人住不好嗎?”楚梓樵溫溫柔柔的聲音能融化任何火焰,讓女人對他再也無法發出半分牢騷。
“那是當然……”陳林麗娜的聲音明顯軟了下去,“隻是……”
我和天銘已經站在了員工電梯邊,楚梓樵和陳林麗娜也走了上來,站在直通總裁辦公室的電梯門前,一時間四個人站在一起,氣氛因為天銘緊張而莫名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