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撲通。”溫暖柔軟的線衣下是節奏正常的聲音。他輕輕動了一下,我立刻離開他的胸前,看到他眼鏡下的眼睛緩緩睜開,那雙精明睿智的眼睛在那睜開的初始沒有半分平日的戒備,隻有初醒的朦朧。
“對不起,你的呼吸感覺……好像沒有,所以我……”我指指他的心臟,他拿下眼鏡揉了揉眼睛坐起依然帶著一分困倦地說:“沒想到我睡著了……”
我抱歉地,感激地看他,我知道自己和妖孽欠了他很多,而且也還不清了:“謝謝你為我妖孽做那麼多,還等到現在,我不知……該怎麼感謝你。”
他重新戴回眼睛,垂下眼瞼:“不用感謝,因為很久沒有人關心我的死活了……”他淡淡的話卻讓人莫名地悲傷,“所以……你和妖孽,還有猛男公寓的人是我唐鏡此生最珍惜的朋友。”他抬眸朝我看來,恢複清亮的目光裡多了一分真摯的感情。
我想那大概是深深的友情,可是,我卻不知為何不敢觸及。
我坐在車椅上麵朝前:“但是……還是想感謝你,這樣!我給你做夜宵!”我笑著轉身再次看他,我隻會做飯。
在他們這種一無所缺的人麵前,感覺自己的力量好薄弱,連給我感謝的機會都沒有。我又能為他做什麼?我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不懂……
他卻是笑了,看向前方,放鬆地靠在椅背上:“那就陪我看會兒雪吧……”
我笑了,轉回身也靠上椅背,看著落在擋風玻璃上的點點白雪:“好……”我還是以後給他繼續做飯吧,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整個人暖暖的,身上宛如還帶著妖孽的餘溫,從此我們將不再回避自己,我們也會更加坦然麵對彼此,去享受我們之間的愛情。
“唐鏡,我想好了,我要跟君君和夏侯駿結婚。”我在這個美妙的聖誕夜,說出了這個決定。
唐鏡騰地坐起,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楠楠,你不要想不開啊!你到底跟妖孽是怎麼談的?不行,我去跟跟她說!”他有些焦急地要去發動汽車,我抓住了他的手臂:“我們談好了,我沒有想不開~~~是幫忙,幫忙~~~妖孽比賽後要去韓國深造,這段時間我正好幫君君的忙~~~不是我想隨便找個男人嫁了~~”
唐鏡的手依然在車鑰匙上,滿目懷疑地看我:“真的是幫忙?!”
“恩!”我點頭。
“真的?!”他像是要再次確定地又問我一次。
我放開他的手臂更加用力地點頭:“恩!隻是幫忙!總比他們經不住家裡的壓力隨便娶個女人,變成外麵說的‘騙婚”地好,如果我不幫他們,他們很有可能就是毀了兩個女的幸福,你說是不是?”現在很多gay結婚,被外人說地很難聽,說他們騙婚,還罵他們爛屁股。
可是,這裡有多少人是真的想騙婚的?他們當中更多人也是活在深深的愧疚和痛苦之中,無奈而逼迫自己去習慣跟女人生活在一起,順著父母的意結婚生子。
所以……能少一件這樣的悲劇就少一件吧,也算是我唯一力所能及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