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雙耳嗡鳴不斷,大腦一片空白,不會是他,不會是他,不會是他。
四周寂靜無人,身後是“噠噠噠”急急的高跟鞋聲。
忽然,有人重重扯住我手臂,把我用力扯回,我轉身就大吼:“你怎麼又穿成這樣!”
女人的長發幾乎蓋住臉的兩側,長長的劉海更是遮蓋了他的大半張臉,而那一臉的濃妝豔抹和假的胸部根本讓你無法認出這就是佟夜舞!現在赤手可熱的一線男星佟夜舞!
我想,連狗仔也認不出來,如果讓狗仔知道這個女人就是佟夜舞,一定會立刻戳瞎自己的眼睛,怒摔手機,直接退出狗仔圈,出家為僧。
“我不穿成這樣怎麼出來?!”他大聲反問我,幸好已是深夜,周圍無人,否則這聲音的識彆度實在太高。
我變得一時無語。是啊,他現在有狗仔尾隨,不變裝真的出不來。而他以前反串的生涯讓他扮女人駕輕就熟。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不再說話。
他依然握著我的手臂,我們在夜色下沉默對立。
忽然,他扯起我的手臂就朝我吻來,我立時用力一把把他推開,胸口壓抑的怒火瞬間被他挑起,話語衝口而出:“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結束了!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大聲地痛苦地說出,“即使我們再舍不得彼此,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了!沒有情人這種事情!沒有!”
“那你來這裡做什麼?!”他也朝我大聲地反問,“為什麼要坐摩天輪?難道不是在想我?!”
“彆自作多情了!那是因為你給我介紹了一個可以讓人平靜的好地方!”當我說完時,佟夜舞怔怔地看著我。從我相戀開始,我們從沒吵過一次架,紅過一次臉,卻在分手之後的今天,這樣彼此大吼,發泄著心裡各自的苦悶和壓抑。
在吼完之後,我們再次陷入安靜,他不看我,我也不看他。他在黑夜中深深呼吸,我在一旁閉眸扶額。
“冰山呢。”他忽然問,“怎麼隻有一個人?”
我擰了擰眉,轉身回家:“我回家了。”
“噠噠噠。”他追了上來,再次一把扯住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是不是冰山欺負你?!”
我不想回答佟夜舞的問題,因為那會再次撕裂我已經平複的心。
我扯回手臂繼續往前走,忽然他從我身邊快速走過,憤怒地脫了高跟鞋扔在一旁就超前殺氣騰騰地疾走。
我有不好的預感,急急追上他拉住他手臂:“你去哪兒?!”
他憤怒看我:“當然是去找冰山!”
我一怔,他心疼地撫上我的臉:“我們相愛的時候,我幾時讓你難過痛苦?甚至舍不得你為我落一滴眼淚,可是,看看現在的你,那麼憔悴,那麼蒼白,還有這紅腫眼睛……”他的手指輕柔地撫過我哭腫的雙眼,疼惜的眸光裡閃出了殺氣。
下一刻,他放開我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