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雪停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裡,隻知道透過窗戶可以看到日本最著名的富士山,白色的山頂,有時會和天空融合在一起。
上杉說我進步了,從發呆到看書,是一個好現象。
上杉常常來看我和左司辰,他正在做一分心理學的報告,報告的對象,是我們。
我滿屋子是漫畫和書,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日文我看不懂,很多是上杉妹妹幫我翻譯好的,也有左司辰幫我翻譯的。
左司辰有時候翻譯地很煩躁,他是一個很懶洋洋的男人,最後也被BL弄煩躁了。因為他是男人,幫我翻譯日文的耽美讓他很痛苦,他說他是直男,可是他為什麼要留長頭發,打耳釘?
上杉的妹妹有時會來,我才知道上杉的妹妹還是一個學生。日本的校服很漂亮,我會傻傻地盯著她看,今天,她又來了……
“辰哥哥……”她用並不流利的中文說著,她正在努力學中文,“你這樣翻譯不對,不,是,牛奶,是,蜜汁,蜜汁……”
左司辰斜著眼睛看她一會兒,懶懶地說:“是你有~~還是我有~~~”
上杉的妹妹……好像叫小櫻。
小櫻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鼓著通紅的臉像紅蘋果。
“那你自己翻。”左司辰把書扔在了她的身上,站起身懶洋洋走了出去。
小櫻生氣地拿下書:“辰哥哥,真,不認真……”
她放好書爬到我麵前,舉起右手在我麵前揮了揮,我的眼睛隨著她的手擺動。
“你,到底,生什麼,病?你,是辰哥哥,好朋友嗎?”
我呆呆看著她。
她歎口氣坐在我身邊,像是把我當作布偶說了起來:“我很喜歡,辰哥哥……但是,又覺得他跟哥哥……是一對……我很,矛盾,為什麼,哥哥,辰哥哥,都是直的,他們,兩個在一起,多美好,想到,他們是直的,感覺,很破壞,美感。”
我呆呆看著漫畫書上的美男子們:“我好像……也有兩個基友,我跟他們……住一起……”
“啊!你說話,了!辰哥哥!她說話了!她說話!”
我呆呆看著窗外的富士山,四四方方的窗戶像是把富士山定格在一幅畫裡。
左司辰回來了,坐在我對麵托腮看我,金色的長發完成發辮像貓兒的尾巴慵懶地垂在肩膀上。
他眯著眼睛看我:“恩……你可真沒良心,我每天照顧你你也不說一句話,居然把開口的第一句給了小櫻~~~”
小櫻也坐在他身邊,和他一樣看著我:“因為我,們,都是腐女,哥哥,不是。”
“說話了?”
“嘩啦!”移門拉開,上杉穿著白色的,乾淨的襪子也走了進來,跪坐到我麵前朝我伸出手。
我看著他靠近的,男人的手,大腦開始空白,深深的惡心讓我抱緊了身體,我大腦發脹起來,像是有無數雙手從地獄裡伸出要來抓住我的身體,拖向深淵。
我顫抖地抱緊了自己的頭,蜷縮到了角落,近乎祈求地哽咽:“彆碰我……求你……彆碰我……”
“怎麼回事?她為什麼又抗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