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辰問了我一個問題,我可以為他做到怎樣的程度?我發現,我真的變得無法回答。說報答他容易,但做起來,真的很難。
不怪他入戲難,因為我發現我在心靈上,也無法接受他。戀人之間的親密舉止,我無法全身心地配合他。
剛才他在我的身上,親吻我,撫摸我,而我卻隻想推開他。
“放心吧寶寶~~~~我不會碰你,如果把你熱火了我怎麼給你消火呢~~~”他壞壞的話語在我耳邊說響,我僵硬在他懷抱裡,男人真下流!
“把我當朋友,來,抱住我。”他輕輕地說。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抱住了他的腰,他的腰窄窄的,手臂搭在那裡很舒服。他的手臂伸到了我的脖子下,我枕在了他手臂上。
他一隻手扣在了我的頭頂上,輕輕撫摸:“放鬆……放鬆……”
怎麼感覺像是被當寵物狗摸?
“放鬆了!”我不開心地說。
“哼……”他輕輕把我摟緊,電視機裡是還沒結束的娛樂新聞,不過,已經不再播報佟夜舞和那個**的事情。可是,那個佟夜舞和**真的感覺好熟悉……可能因為他們長得是真好看吧。
佟夜舞呢,長得很妖孽,像隻狐狸一樣。
而那個**看著長得很乖,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種想說賤賤的感覺。
我在左司辰的懷裡漸漸放鬆,也不再有之前的不自在感,我和他像是回到了最初那個狀態,心裡也不再有不適應,反而,感覺身邊躺一個人很溫暖,很舒服。像是和自己的好姐妹躺在一起。
男性的好姐妹……讓我再次想起了君君……也在他的懷裡昏昏欲睡……
“鈴——”忽然鈴聲響起,我一下子驚醒,快要睡著忽然被吵醒,心跳驚跳著,很不舒服。
左司辰也有些煩躁地摸上電話,接起:“喂?”他擰了擰眉,“你打錯了。”他掛了電話,再次抱住我繼續安睡。
“鈴——”電話再次響起,我想去接的時候,他直接拿起掛掉,然後把電話的聽筒直接放在了一邊。
我感覺到了不對勁,想起來,卻被他重重摁回了床上,現在,是真的不對勁了。
“誰打來的電話?”
“騙子。”他抱住我說,臉埋在我的頸項裡,“什麼法院傳票,包裹領取……”
“你才在騙我!”我終於生氣了,把他重重推開,他倒在了一邊,我立刻坐起把電話放好,哪知一放好,鈴聲就已經響起了,我立刻接起,突然被人狠狠拽落,握聽筒的手也被他重重摁在了床上,金發變得散亂,他摁住我憤怒地看著我:“我這是在保護你!”
“我也知道你是為了保護我所以對我有所隱瞞,但是!你不能阻止我聯係我的朋友!”
他澈黑的眼睛睜了睜,漸漸失神。
“楠楠!是不是楠楠!混蛋!快讓楠楠接電話!我是君君!”
君君……真是君君!
“如果,你知道了真相會失去我,你還想知道真相嗎?”忽然間,左司辰說出了這句話,我吃驚地看向他,他目光裡是從未有過的認真,“過去和我之間,你隻能選擇一個。選擇過去,你會受傷,會痛苦,選擇我,我會給你帶來新的未來。”說罷,他放開了我,我怔怔看著他,他從我身上離開,轉身之時,金發絲絲縷縷滑落後背,他靜靜地離開了我的房間,默默地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我變得有些恍惚,緩緩拿起了聽筒:“君君,是我……”
“楠楠!楠楠……”話筒那邊的聲音,變得哽咽,“楠楠……楠楠……”他哽咽不斷地呼喚著我的名字,卻說不出半句話。
“楠楠……我想你……想你……”他痛哭起來,我愣愣拿著話筒,我不明白君君為何哭地那麼厲害……像是……聽到了愛人複活的消息……
“楠楠!是你嗎?我是夏侯駿!還記得我嗎?你在哪兒?我們這就來找你!”話筒裡突然出現了另一個焦急的聲音。
我更加呆愣,夏侯駿又是誰?
“現在君君情緒很激動個,說不出話,我們兩個在新西蘭,我們現在就去買機票,明天就能回國!”
“啊?啊!你難道是君君的男朋友?這,這……”
“楠楠……你果然也不記得我了嗎……”話筒裡的人變得失落起來,“你怎麼可以忘記我!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我一陣僵硬,趕緊說:“彆,彆哭!我丟失了兩年的記憶,我現在隻記得兩年前認識的人,對不起對不起,我就在老家,君君認識,明天我等你們來。”
“好,好!老婆,你聽見沒?楠楠在老家,是老家!你彆哭了,我這就去訂機票!”
老,老婆!我的大腦嗡嗡作響,兩年時間感覺真的變化好大——我可是記得君君是個風流不羈的gay,從沒穩定的伴侶,現在,他有了這個叫夏侯駿的男人,還住在新西蘭,我真為他高興。
“那老婆……”聽筒裡又傳來君君的聲音,可是……他怎麼叫我老婆!
“你要等我……這次你不能消失這麼久了……”
“恩,可是君君,你為什麼叫我老婆?”
“恩……你確定你失憶兩年?那你還記不記得你的租客?”君君忽然轉移了話題。
我總覺得君君有點怪怪的:“不記得了,隻記得一個租客叫左司辰……”
“啊?哦,好,好……不記得就好……那……剛才那個接電話的男人是誰?”
“就是左司辰啊。”
“啊——?你跟那隻金絲貓一起?!”
“你們認識?”我驚訝了,君君認識左司辰?這些男人到底在搞什麼,總覺得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我身邊的人都知道,隻有我不知道。而且,君君也說你不記得就好。
難道左司辰說得是對的?過去隻會給我帶來傷害?
“知道了,我過會兒打電話給他,其他的等我們見麵再說。”君君的語氣忽然變得沉穩,“現在……我想再去哭一會兒……”說完,他掛了電話。
我僵硬地拿著聽筒,雖然作為君君的青梅竹馬,知道他經常抽風,可我好不容易打電話給他想跟他說說話,他卻哭去了..
所以君君還是“女”的。。
我悄悄地走到左司辰的房間外,他正在跟誰通電話。他是有手機的,但是,他從不給我用。包括上杉,我在一種隔絕的狀態下生活了很久。我很感激他和上杉為我做的。
“恩~~恩~~好~~~”還是那種慵懶的語氣,他是在給君君他們打電話嗎?他懶散地靠在床上,修長的腿交疊。
他放下電話,我敲了敲門,他沒有看我,而是放好手機,轉身躺在床上背對房門。他生氣了。
我走進去,走到他身前,他又翻身,金色的長發在燈光下披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