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三分讓我對你的未來感到擔憂。”
謝俊比謝候反應快,隻見鳥神抓著謝候投丟的球走到左側三分線一米開外的位置,用一種在當事人看來很不正規的方式投出球去。
謝候不想承認,但這一球進得真的很漂亮。
“唰!”
鳥神老矣,射術尚精。
謝俊滿臉崇敬:“老哥,這個爺爺是?”
雖然伯德滿打滿算也才48,爺爺這個稱呼聽起來距離他還有一段距離,怎奈白人老的快,年輕的時候用力過猛,老來衰退速度也大於其他人,所以五十歲的年紀看起來像六十歲,從外表來說,真的當得起謝俊的一聲爺爺。
“爺爺?”鳥神不爽地說,“他居然叫我爺爺?”
謝候煩請鳥神見諒,而後說:“你剛才說對我的未來感到擔憂?為什麼?”
伯德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謝候的問題,而是看向他身邊那個長手長腳滿臉稚嫩的小兄弟:“這是你弟弟?”
謝俊失望地問:“我們看起來有這麼像嗎?”
“你們身上有著同樣的特質。”(討人厭的特質)伯德聽說謝俊是謝候的兄弟,再次對謝家的天賦感到吃驚。
就像他當年主動前往莫斯科看謝候的比賽,看到謝候的第一眼,他就感覺這小孩是打籃球的好苗子。
各行各業都講究眼見為實,但籃球是一項天賦至上的運動,沒有天賦,努力隻能讓球員達到一定的層次,無法觸及天空。
隻有那些看起來和其他人類結構不一樣的怪物,才是能夠挑戰天空的家夥。
謝候沒問他和謝俊身上有什麼相同的特質,他隻想知道伯德突然出現在這裡意欲何為。
“如果你隻是出來潑我冷水的,那還是請回吧,我還要訓練,你作為球隊總監不能影響彆人訓練吧?”謝候說得理所當然。
伯德一眼看去,訓練中心除了謝候一個球員,就隻有每天都會按時出現在這裡,也會按時離去(即便給加班費也沒人肯留下)的工作人員。
難得的假期,謝候不在在家陪伴親人,不在外麵儘情地享樂,而是獨自來到這裡,雖然有正當的理由號稱弟弟非要來,自己不得不隨行也足以讓人欣慰了。
伯德對他說:“與其自己訓練,不如找個人陪你?”
聞言,謝候大笑出聲。
他的神態隻有一種天下之大,誰是我一招之敵?
伯德回給他一道隻有同時代對手才看得出來的冷笑,通常他這麼做的時候,現場球員的腦海裡都會給自己預想一個火災警報的鳴聲(眾生退避,看鳥神裝213)。
謝候隻見伯德脫掉了一身標準的工作服,裡麵亮出來的是淺色的運動衫,還有白人慣有的,又長又粗的體毛和鬆垮的肌肉。
他肯定常年不鍛煉,基本可以肯定他是臨時起意。
“你該不會是想和我鬥牛吧?”伯德很偉大(對謝候來說隻是過去),再偉大的存在,一旦老去,就什麼也不是了。
無論他年輕的時候有多強,時光老人都不會過分地眷顧任何人,強如喬丹、賈巴爾、鄧肯,他們在40歲那年都是老態儘顯。
更何況伯德已經48歲,由於背傷,平時也不能進行高強度的訓練,謝候聽說他靠跑步維持身材,就這種訓練狀態,如今還能有多少戰力?
伯德把球扔到謝候的手上:“我年紀大,我先進攻,有問題?”
謝候沒拒絕,把球回傳,剛要噴出一句“我要是說我看不起你你會不會很生氣”的話,伯德張手扔出一記連跳都不跳的定點三分球。
“唰!”
“啪啪啪!”謝俊這個反骨仔當場倒戈,“爺爺厲害!請加大力度好好教訓我哥,讓他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鳥神同意除了“爺爺”外的所有字句。
謝候正要回頭痛斥弟弟,隻聽見鳥神說:“你這個防守要是在我那個年代打球,我能在你頭上砍100分!”
謝候回頭盯著這個大言不慚的老頭。
“彆說得好像你們那個年代防守很強,當我沒看過八十年代的比賽錄像?”謝候撿起地上的球,為防止伯德又玩突襲,他沒把球立刻回給他。
“哦?‘伯德嘲諷道,”才看了一場八十年代的總決賽錄像就想裝老球迷了嗎?”
這個謝候真的不能忍。
他要是沒看過八十年代的錄像怎麼學魔術師?怎麼變得像今天這麼馬蚤氣?
謝候挖苦道:“八十年代初期的防守真不怎麼樣,隻進攻不防守的得分型前鋒可是你們那個時代的特產,貌似你還是那批家夥裡的頭頭?”
伯德倒是小瞧了這個平時從不拿正眼看人的小鬼。
“哦?這麼說你還了解過我的年代?”伯德起手要球。
謝候把球傳過去,立刻貼上。
伯德雙手拿球,背靠謝候,時至今日,背部的傷痛仍然困擾著他,他每天晚上睡覺都要側身,時常在深夜由於姿勢顛倒,背部的劇痛能把他從深度睡眠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