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真的認為你在季後賽你還能像現在這樣鎮定自若,從容不迫的話,我不會限製你,你儘管發揮。”克萊爾從不覺得一些話語就能讓謝候徹底的改頭換麵。
說到底,謝候也隻是一個年輕氣盛的球員,不吃虧,他絕不改變。
克萊爾感覺很複雜,他既希望謝候狠狠地吃一次虧,隻有這樣他才能成長。又不希望有任何事情打擊到他的自信心。
這兩件事是矛盾的。
還有一件事讓他隱隱覺得可怕。
那就是如果連進入季後賽狀態的東部豪強們也無法讓謝候收起那套讓人眼花繚亂的打法,怎麼辦?
想到這件事的可能性,克萊爾一陣沉吟。
謝候和克萊爾不再探討關於季後賽的事情,因為他們還要打六場常規賽。
更衣室內,氣氛不是一般的熱烈。
謝候剛打開更衣室的門就感覺不對勁,阿泰斯特奸詐地笑著,小奧尼爾眼神閃爍,俄羅斯人悄悄提醒他有埋伏,帕帕盧卡斯這個無論發生什麼事都隻專注自己的人現在正盯著他看,這說明他身上即將發生一些事。不管是什麼,看看希臘人的眼神吧,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察覺到危險的謝候正好離開,米勒這廝卻像恐怖電影中回頭就能讓倒黴的受害者撞見的陰靈一樣閃出。
謝候叫出聲,然後就有人扒開他的球褲塞進去幾塊大冰塊。
“你們乾什麼!!?”
“不要怪我們,這也是為你好。”
謝候沒見過這種示好方式,他飛快地將冰塊倒出來,惡意地看著他的隊友:“介不介意我為你們“好”一下?”
米勒這個始作俑者開始亮身份,以輩壓人:“我們隻是想讓你冷靜一下,畢竟你剛剛傷愈複出,能夠對陣猛龍這樣的弱隊是你的幸運,他們的防守爛得一塌糊塗。(謝候:被防到全場隻得兩分的老匹夫有什麼臉說這句話?)如果我們不用這樣的方式讓你驚醒一下,說不定下一場比賽就會吃大虧,畢竟你這樣的菜鳥根本沒有經驗,遇到硬一點的對手指不定被人防成什麼樣。這是老鳥對你的愛護,你要心懷感激而不是麵帶仇恨。”
謝候憋得難受,手裡攥著冰塊,臨了也沒衝這幫不懂得自重的老匹夫下手。
算了,誰叫他寬容呢其實是不想因為一時的衝動的來更嚴重的報複,忍一時風平浪靜嘛。
看見謝候這麼乖巧,作為王の侍衛,阿泰斯特自覺失職,他主動請罪:“抱歉,亞瑟,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我一定趕在他們對你動手之前告訴你真相。”
謝候更希望聽到他說“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我一定趕在他們動手之前把他們統統滅掉”,就算他知道阿泰斯特沒有這個膽量和能力,但聽起來也舒心不是。
“不要再說了,阿泰,我對你很失望。”
謝候說著,似乎很傷心,獨自帶著浴巾走近淋浴室。
“亞瑟,要不要去天堂穀喝一杯?”
謝候不回答。
“那裡有靚妹!”阿泰斯特說。
可謝候是有女朋友的人,雖然目前這段關係正在經曆考驗。
“有好喝的酒水!”
真正的男人是會對酒精說不。
“還有美味的宵夜!”
“等我洗完!”
謝候的防線失守。
謝候對印第安納波利斯評價低,不單單是這裡除了曆史外一無是處,更重要的是這裡和大城市相比是全方位的落後。
就比如宵夜,如果是洛杉磯、芝加哥、紐約、邁阿密這些地方,比賽打完,隻要耐心找,還是能找到一些非常有特色的心熟食店吃夜宵。
在這裡,想吃夜宵就得去超市買速食品。
或者,冒險走進一家低趣味的餐廳比如雪薇上次帶謝候去的那家中土世界主題餐廳。
謝候喜歡天堂穀這樣的地方,是因為夜店這種地方,在他看來是很低級的娛樂場所。
可是今晚他著實是有些餓了,不想自己動手值班夜宵,所以就跟著去看看,希望阿泰斯特所言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