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謝候和隊友乘坐專機回到印第安納波利斯。
他們帶著賽點歸來,這本來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向來潔身自好的謝候居然在新奧爾良鬨出那麼一檔子適合球迷在飯桌上閒聊的趣事,本著“所有人都需要擁有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的原則,印第安納最有影響力的媒體《印第安納先鋒報》早早來到機場等候亞瑟王。
謝候走出機場後,也不知道是沒防備還是怎的,一向能說會道的他,居然口不擇言地說:“相信你們的國王,我沒有乾出格的事情!”
先鋒報的記者當場就石化了。
這年輕人是真的急了...哪有這麼說的?
記者本想讓謝候組織好語言再接受采訪,但來到現場的不隻那些希望謝候好的記者,還有他們的上司。
他們聽完謝候的話,認為這短短的一句話將會引起極大的轟動,於是就讓屬下停止采訪,就這,足矣。
謝候沒想到,他這方寸大亂的一句話,竟然成為日後媒體、粉絲、黑粉、對手多次引用的一句話。
回家的路上,謝候心情忐忑。
按理說,他已經成年,無論在外麵怎麼瞎搞,隻要不違法亂紀,二老都不會太在意。
隻是這回剛好是他在有女朋友的情況下可能乾了出格的事情。
這是他們不能接受的。
雖然謝候的行為僅限於“摟”,但就像沒人相信劉愷威和王鷗隻是在房間裡對台詞一樣。男女之間,情到濃時,怎麼可能僅限於摟呢?
謝候不知道他是怎麼回到家裡的。
他已經做好了發生一切狀況的準備包括離家出走,如果真到這一步,他計劃留宿於天堂穀,這樣可以每天吃烤羊腿。
可是,事情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可怕。
謝平生和陳咪咪采取的是冷處理,不提起那事,也不追問那事。
這件事似乎被二老故意壓住了,他的弟弟妹妹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貴子事前提醒過謝候,他都要以為把老爸和老媽不知道這件事。
回家的這一天,什麼事也沒發生。
第二天,也是半決賽第五場的比賽日。
步行者已經3比1領先黃蜂,再贏一場,就能打進東部決賽。
距離步行者上次打到東決已經有四年之久。
四年以前,一樣的故事,他們掃遍東部群敵,卻碰到了十九年一遇的勤奮鯊。
(注:不知道9900賽季的鯊魚是曆史唯一勤奮鯊的鯊魚蜜都是偽球迷無疑,鯊魚生涯最巔峰、最具有統治力、斬獲榮譽最多的一個賽季)
時間已經過去四年,像鯊魚這種非常依賴身體打球的球員,他的全盛期已經結束,所以即便在總決賽上相遇,步行者也有很大的取勝機會。
回到最初的起點,麵對當初將自己淘汰的對手,徹底終結對方的時代。
有比這更好的故事嗎?
步行者全隊都決心做到這件事,隻是在那之前還要再贏五場球。
正是這天早上,謝候賴床,通常都是表妹或者弟妹來叫他。
今天早上,來叫他起床的人是陳咪咪。
“起床了,小候,彆在夢裡抱女人了!”陳咪咪大聲喊著。
謝候就在這尖銳的叫聲中醒來。
“我沒有!”他的第一反應也是否認。
“鐵證如山,你不要狡辯!”陳咪咪兩眼像火炬一樣火熱,“但你已經成年,我和你爸商量過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隻要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我們不管。”
謝候心中暗自竊喜,他有點懷疑自己在做夢,所以想確認一遍:“真的嗎?”
“暫時是的,但是如果把事情搞得太大,讓我們蒙羞的話,我這脾氣你是曉得的撒。”完了,又是四川口音。
謝候不安地點頭:“嗯嗯嗯...”
“那你還想在床上賴多久?給我起來!你這個不讓人省心的臭小子!”
到底還是生氣了...
謝候狼狽地起床,隻用了五秒鐘就從陳咪咪的視線裡消失。
這件事算過去了,雖然沒有謝候想象的那麼驚險。
他正刷牙,忽然,小妹從外麵悄悄溜進來:“哥,我也要抱女人!”
謝候麵如菜色,艱難地維持臉上的微笑,“妮妮啊,有些事情,等你長大了再說。”
“你不是天天說我是大孩子嗎?”謝妮妮的眼淚說來就來,“我知道了,你一直在騙我...”
然後她就哭哭啼啼地跑出去了。
謝候以滿嘴的牙膏泡起誓,他絕對、肯定不會稱一個小豆丁般大的女孩為大孩子作為理由提醒她成熟一點除非逼不得已,小孩子又哭又鬨的很煩的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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