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候開著車,沒有去天堂穀吃烤羊腿。
他認為,烤羊腿是獎勵自己的方式之一。
今晚他們被揍得這麼慘,他怎麼好意思獎勵自己?獎勵什麼?獎勵他在nba首次被人吊起來一頓亂揍?(no!!)
所以他選擇去家裡附近的熟食店買些健康的熟食。
印第安納波利斯這地方沒有多少特色餐廳,他家附近除了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中餐廳外,也沒彆的。
中餐是他唯一的選擇。
他真的要吃這些經過改造的香蕉版中餐嗎?(no!!!)
他還是回家了,先把車停好,壓著腳步打開房間,像做賊一樣。
“偷偷摸摸的乾什麼?”是陳咪咪。
“媽,還沒睡啊?”謝候恢複正常,關上門,隨口一問。
陳咪咪很清楚兒子的心思,打了這麼臭的比賽,就算他個人表現不錯,但球隊在主場被人狂虐,他難免有種“無顏麵見江東父老”的羞恥。
他越不想麵對,陳咪咪越要他麵對。
“你們今晚打的這麼差,我怎麼睡得著?”陳咪咪就那麼一說,語氣裡不混任何情緒。
謝候假裝聽不到,打開冰箱問:“有什麼吃的嗎?”
“烤箱裡有貴子為你做的三明治,你個臭小子整天就知道麻煩人。”陳咪咪再度發揮跳躍式聊天的藝能,“比賽打成這樣,你吃得下嗎?”
亞瑟王失去了標誌性的笑容,平日裡的他,可以代言一切高端產品。
此時此刻,任何廣告導演看了他現在的模樣都會撫掌歎曰:“此嘴臉當為所有苦瓜代言人之表率。”
謝候拿出三明治,心酸地說:“我們能不能不說比賽?”
“不說比賽說什麼?說你在新奧爾良摟摟抱抱的女人?”
“你不是說我是成年人了嗎...”
“成年人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你覺得你負責了嗎?”陳咪咪說,“如果你負責了,為什麼你要躲避這個話題?”
如果謝候說他不和家裡人(主要是陳咪咪)提比賽的原因是因為他的這個老媽好勝心強大到讓人窒息卻完全不懂球的話,老媽會不會當場把他這個不孝子拍死在地?
不知道。
“我感覺我努力了,但還沒有儘力,我覺得我有餘力沒發。”謝候還是說了,他是得找個人聊聊天。
“那就在下一場把餘力都發出來。”陳咪咪雖然好勝,但不是不接受失敗,相對來說,她是個開明的家長。
謝候知道她不懂球,就儘量避開技戰術,隻談努力程度。
他確實感到疲憊,但他還能獨自離開球場,還能精神充沛地參加新聞發布會,還能在這裡擔心老媽會不會因為他們被虐而生氣。
這足以說明他有許許多多的潛力沒有發揮出來。
如果他真的竭儘所能,他現在根本不會是這個狀態。
吃完夜宵,謝候去睡了。
他剛趴下,陳咪咪卻硬要他去洗澡,他號稱在更衣室洗過,但拗不過老媽的堅持,他又拖著疲憊的身軀將身體洗到香噴噴的才回床上睡覺。
讓許多球迷失望的一夜悄然過去。
謝候昨晚睡得很好,第二天醒來,疲憊已經掃空。
刷牙洗臉來到客廳,正想捏捏弟弟妹妹的小臉蛋找手感,卻得到他們已經去上學的消息。
貴子也不在,他連個嘴貧的人都見不到。
“看來你昨晚休息的不錯。”老爸無端經過,謝候有種他在此地埋伏多時隻為等他出現的感覺。
“還行。”謝候的腦海裡已經將輸球的記憶清空。
然後謝平生喚醒了這份記憶:“你和我一樣,越難過的時候睡得越香。”
謝候需要爭辯的是,他不是因為難過,他隻是累了。
“爸,你上次難過到睡死是什麼時候?”麵對老爸,謝候隻能用老法子給自己找樂子。
這個老法子叫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簡單地說就是聽到彆人的倒黴事就不由自主地嘴角上揚,微微一笑,感覺心情一下子變好了。
謝平生老臉微紅,他上一次難過到睡死是因為陳咪咪嫌棄他雄風不振了。
這種事當然不能讓自家孩子知道,哪怕是24歲的大孩。
“一把年紀了,還難過?不存在的,唯一讓我難過的事情是再也見不到莫斯科的那幫祺友了,他們都是好人。”
謝候代父翻譯:再也見不到那幫把帥當炮打的俄羅斯2b了,每天隻能重複蹂躪一個臭棋簍子的老爹很難過。
謝候不相信老爸沒有難過的事情。
事情肯定有,隻是不方便說罷了。
謝候吃完早餐,坐在沙發上消消食,習慣性地打開電視,換到espn頻道。
裡麵放出了昨晚比賽結束後,安東尼的某段采訪。
“梅洛,你們怎麼評價今晚的比賽?”
安東尼接過話筒,誌得意滿的他揚言:“我們今晚完全壓製了步行者,亞瑟也被限製的不錯,我們所有人都出色地完成了工作。”
後麵還有一句“步行者沒有想象中的厲害”,以及讓謝候惱火的“我們才是要通往總決賽的球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