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候怒吼道:“先生,如果你不安撫好觀眾的情緒,待會兒鬨出更大的亂子,那就不是失去工作的事了!”
保安猶豫再三,才去做了他們應該做的事情。
已經把天捅破的阿泰斯特大概還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麼,謝候和米勒一路護著他走下觀眾席。
當他們路過觀眾席的時候,頭頂落下了啤酒、可樂、雪碧和各種叫不出名字的飲料以及吃的。
手上的食物和飲料成為球迷攻擊球員的武器,謝候從未這麼狼狽過。
接著,每一個步行者球員都得到了同樣的待遇。
更衣室內,像葬禮現場一樣的安靜。
這一刻,聯盟辦公室、各地的記者媒體、球隊的顧問所有關心或者不關心這場比賽的人,統統打來了電話。
“聯盟的通知,剩下的5分鐘不用再打了。”貝恩魯斯臉色艱難地說,“以當時的比分算作最後的勝負。”
步行者贏了。
贏了這一場,輸掉的,可能是整個賽季。
場上的群毆、和球迷打架,在這麼一場關注度頗高的全美直播裡,將會有怎樣的懲罰?
無法想象。
“安德烈的傷勢呢?”克萊爾已經無法正常思考。
說到底,這是他第四年執教,他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隊醫說:“初步診斷結果是小腿撕裂傷,預計需休戰4-6周。”
克萊爾來回踱步,如果這麼做能解決問題,能掩蓋過今晚的事情,謝候願意陪他走到下個月。
球隊的新聞公關過來提醒:“我們得參加新聞發布會,有很多...非常多的記者。”
克萊爾想為自己的球員辯駁,但他能說什麼?有什麼理由能解釋阿泰斯特在衝突平息後反打華萊士,然後又和球迷發生如此激烈的衝突?當然,被球迷用啤酒襲擊是一個理由,但被球迷襲擊的球員多了,為什麼單單你一個人受不了?
謝候、小奧尼爾和阿泰斯特,三個人坐在克萊爾的身邊,他們麵前,是上百家記者媒體。
謝候敢肯定,上賽季的奪冠之夜,媒體的數量都沒有今晚多。
“羅恩和傑梅因是我見過的態度最端正的職業球員...”克萊爾沒辦法給出合理的解釋,“發生這樣的事情對他們來說非常艱難。”
謝候就不像克萊爾那麼拘謹,他在歐洲見過太多類似的事情,他知道現在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認慫:“打架不對,和球迷打架更不對,但今晚發生這樣的事情,裁判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們沒有控製好比賽的尺度,任由強度升級,打到後麵,我們所有人都有火氣,但他們卻進一步放縱了尺度,如果他們能適當地吹響該死的哨子,那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接著他為隊友辯護:“阿泰患有狂躁症,他是那種一旦受到極端的刺激就難以控製住自己的人,球迷把飲料瓶扔到了他的臉上,他們以為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對他來說,這就是引爆炸藥的一根火柴。所有人都有錯,一味地指責羅恩和傑梅因卻是大錯特錯!”
小奧尼爾解釋當時的情況:“我的本能反應是去抓住阿泰。當我跳上看台的一刹那,另一個人朝我臉上扔了一臉的爆米花。我的反應是報複。我並不因我為我的隊友挺身而出感到抱歉。但我很抱歉我闖入了看台打了球迷。”
接著是阿泰,他看起來已經恢複了平靜:“我沒想到本-華萊士會有那樣的反應,我也從未被人往臉上潑過啤酒。從沒有人對我扔過任何東西我從沒想到過從沒有人朝我走來潑我一臉的啤酒。”
就這樣,他們沒再過多的回顧這個夜晚。
當他們說完,謝候不依不饒地追責現場的球迷和球場安保,他可以從現在說到天亮,當他的言辭越來越激烈,克萊爾打斷了他。
該結束了。
為這件事定性的人不是他們,是聯盟。
無論有什麼理由,今晚都將是後合並時代的nba發生的最大的醜聞。
他們離開了新聞發布會,返回更衣室裡。
克萊爾訓了幾句話,謝候聽完就脫掉上衣走進淋浴室。
他將水流調到最大,即便說他浪費也完全沒問題,他就是在浪費,但誰在乎?浪費資源的人多了。
今晚過後,基裡連科要因傷缺席4-6周。
“沒關係,我可以協防。”亞瑟王低語。
米勒將缺席整個11月的比賽,他的三分對球隊至關重要。
“看過今晚的比賽嗎?我的三分很準。”亞瑟王仍然充滿信心。
阿泰斯特、小奧尼爾他們會被禁賽多長時間呢?一個月?三個月?半年?
“無論有多大的困難,我都不會倒下...”
他突然發現,步行者暫時失去了大半套首發陣容。
就算下個月米勒複出,短時間內,他們依然隻能排出謝候+米勒+帕帕盧卡斯+xx+xx的陣容。
所有人都知道,今晚發生的事情,將會埋葬掉步行者這個前景光明的衛冕賽季。
每個人都知道,就謝候不知道。
不,他強迫自己不知道。
“有我在,步行者依然是爭冠球隊!”他堅信不疑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