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郅治在國家隊,他們完全可以在開局的時候以姚眀為核心。等到他打累了,上老王換下姚眀,謝候再和王郅治儘情配合。
fiba規則之下,謝候和王郅治的擋拆威力無窮。
想到這一點,謝候激動不已。
什麼夢之隊,歐洲諸強,仿佛是一揉就碎的渣渣,飄到沒邊了。
“你方才那麼說不太合適,我這身份和你不一樣。”返回更衣室的路上,王郅治提起了這茬。
“哪不一樣?你入籍美國了嗎?”謝候裝傻充愣。
王郅治聽急眼了,比了個及不恰當的例子:“那秦檜和嶽飛還都是南宋人呢,你猜在南宋百姓心裡他們是一樣的嗎?”
說得好,謝候快被他說服了。
但問題是,從小在莫斯科長大的他,雖然能熟背朝代歌,對詳細的曆史卻不了解。沒辦法,他畢竟人在國外,對嶽飛和秦檜知之甚少。
所以他沒意識到王郅治自比秦檜有多麼不妥當。
“不管彆人眼裡你是什麼樣的,我都需要你回到國家隊。”謝候問,“難道你不想為國家隊效力?”
聞言,王郅治的神色複雜了幾分,“我當然想。但這件事,不是你我能決定的。”
謝候沒告訴王郅治籃協方麵的意願,還不是時候。
有些事情要順其自然,今天,他隻是要讓王郅治知道這件事是有可能的。
“誰說的,到時候國家隊集訓名單要是沒你,我就不去報到了。”
此言一出,王郅治嚇得直哆嗦,拉住謝候的手連聲勸道:“你絕不能這麼乾!”
兩個中國人頻繁飆母語,情緒變化極大,又是拉手又是囔囔的,看得克萊爾憂心忡忡:“你們還好嗎?可不可以說英語?”
“教練,你想聽我說美式英語還是英式英語?倫敦腔我也可以喔,還是你對英國的鄉下口音感興趣?雖然我不會,但我可以學...”
謝候借著克萊爾介入,將王郅治甩開。
王郅治擔心謝候那句話是認真的。如果他到時候真的以不去國家隊報到為由威脅國家隊,事情就沒法收場了。
謝候不是體製內球員,一切關係都在國外,就算和籃協對著乾,也沒人能奈何他。
他不一樣,謝候這麼做,很有可能會被領導懷疑是他背後唆使,已經是戴罪之人的他要是再加上這條罪名……
但願他隻是隨口說說...王郅治忐忑不定地想。
接下來,王郅治意識中的另一麵,俗稱黑暗麵,開始低語:“如果這是回到國家隊的唯一途徑呢?”
他的意願左右搖擺,似乎怎麼著都有道理。
他想回去,但求而不得;黑暗麵的他希望謝候出手,又擔心回國之後被清算。
謝候成功地衝走了老王打出好表現的喜悅,為未卜的前途憂心焦慮。
更衣室裡,克萊爾做了幾分鐘的總結。
這是一個好消息,克萊爾的總結越來越簡潔了。
真的,沒人願意聽這些玩意兒。
王郅治全程神迷,想著其他的事情。
克萊爾離開後,謝候已經收拾完畢,提起東西就走。臨走前,他拍了拍老王的肩膀:“彆想太多,一切都會變好的。”
一切都會變好的。
影視劇裡的角色遭遇悲劇後一定會有人對他說這句話。但謝候是真心的,他要讓王郅治相信,一切都會變好,隻是時間問題。
彆人說這話,王郅治打個哈哈就過去了。
此時,他心中的黑暗麵低語:“誰知道好不好呢?”
但這回,他堅信不疑。
他的生活轉變於去年夏天,謝候突然現身邁阿密與他短暫的會晤。
那一麵,改變了今後一整年以及(肯定會)未來許多年的生活,他有什麼理由不相信?
“沒錯,會變好的。”
想起五六年來的種種,王郅治鼻子一酸,用中文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