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茨說完,魚適時地咬住他的鉤。
“看好了,彆著急,它已經是你的了。”菲茨耐心地收杆,將魚竿和魚從湖裡緩緩地拉出來。
真是一條大魚!
謝候看完問道:“魚上鉤了不能拉嗎?”
“當然,那是菜鳥才會犯的錯誤,你以前沒釣過魚吧?”菲茨像捉到犯人的神色令謝候一陣哂笑。
接下來很長時間,魚都沒再咬他們的鉤。
謝候沒耐心,魚不咬鉤他就把魚竿放邊上。
菲茨是老釣手了,根本不著急。
他的心情好到可以和謝候說冰球的事情。
“你看過比賽嗎?”
“冰球比賽?”
“沒錯!”
“印第安納沒有nhl聯盟的球隊,所以沒有。”
菲茨一臉為謝候感到可惜地說:“那你會錯過很多有趣的事情,其實我也不愛看nhl,芬蘭的超級杯更有意思,但美國佬的聯賽水準更高!”
菲茨承認nfl水準更高,但就是不喜歡,這一點和某些寧願看cba都不看nba的球迷很像。
有些人看球,不隻看水準,更看一個歸屬感。
球隊迷和球迷本質是不一樣的。
球員總有退役的時候,而球隊隻要不換老板,永遠都在。就算換了老板,也不見得隊名就會改變。
一般隻有球隊所在的城市才有球隊迷,那些外地的球隊迷歸屬感非常欠缺,他們更多是某個球員的球迷,順帶關注球隊。
如果有另一個國家的球迷對相隔萬裡的球隊有歸屬感,反而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既然nhl水準更高,為什麼你要看芬蘭的比賽?”謝候問。
菲茨的解釋很合理。
他喜歡的球員在芬蘭的超級杯冰球聯賽執教,那是他從小喜歡到大的球員。
對方退役之後,選擇執教,菲茨依然追隨。
“你不看冰球比賽,那你看什麼?不是說在美國,像你這樣的人家都喜歡冰球比賽嗎?”菲茨這是把謝候當成小資家庭來的人了。
謝候苦笑,他說得沒錯,冰球在美國算是一項白人運動。
不,應該說它就是一項白人運動。
它連比賽都是在白皚皚的冰球場上舉行,要是有一天黑人突然大舉玩耍冰球,有可能是因為冰球場變黑,或者這項運動突然有了重大改革,變成一項極其依賴身體天賦的運動。
“我看nba。”
“nba?籃球?一群黑人在球場上跑來跑去有什麼好看的。”
謝候說道:“籃球確實被黑人統治,但這項運動目前的主宰是黃種人。”
“更離譜了,誰啊?”
“和我同名。”
“亞瑟?”菲茨認識了謝候兩天,第一次重新打量起身邊的這位能說會道的釣友。
菲茨的目光在謝候身上停留片刻後說:“我發現你和那個很有名的亞洲人像的不是一點半點啊。”
謝候笑問:“我是不是和他一樣帥?”
菲茨的眼裡,亞洲人都一個樣,謝候確實長得標致,他仔細審視了幾眼謝候,看他的身高和長相,以及他的名字。
“媽媽咪啊,你該不會就是那個亞瑟吧?”
“你是說那個身價百億的亞瑟會坐在這和你聊天嗎?大衛,你的想象力太好了。”
菲茨的懷疑被謝候的一番話壓下。
他確實不敢相信傳說中的亞瑟就坐在身邊,還和他成為了朋友。
他們從下午到晚,有的沒的說了許多。
分彆前,菲茨送給了謝候一條大肥魚,祝他能夠睡個好覺。他們相約明天再見,謝候也希望能在明天釣到人生中的第一條魚。
刺激的比賽打多了,偶爾過過淡如水的休閒日子,彆有風趣,謝候非常享受現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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