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欣:“……”
說什麼?
總不能告訴顧卿爵,她已經不是原來的蘇亦欣,而是從未來的世界魂穿而來吧。
這麼說,嚇不死他!
“為何要跳湖自儘?”
蘇亦欣眨了兩下眼,看著顧卿爵,輕聲說道:“我要說,我沒有跳湖自儘,你信嗎?”
蘇亦欣本沒打算告訴顧卿爵她掉入湖中一事另有隱情。
以前獨來獨往慣了,遇見事情都是自己解決。
打算等她好了,再將那個害她的人揪出來收拾。
可現在顧卿爵過問這事,她不能說自己的身份,那就隻能說跳湖的事。
顧卿爵反應很快,擰著眉頭,臉上的表情老成的不屬於他這個年紀:“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害你?”
蘇亦欣點頭:“那個木橋被人塗了油,我一走上去就滑倒掉進湖裡,水下藏著一個通水性的男人,拉著不讓我上岸。”
蘇亦欣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回想下午她走上木橋的情景,如果油是無意中撒上去的,不可能那麼均勻且大麵積。
顧家住在山腳下的斜坡上,不遠處有一個大湖,蘇亦欣每天都會經過那座木橋,找一個比較平坦的地方,清洗一家人的衣物。
大湖在顧家的左側,王家村的村民,都住在右側,最近的一戶離顧家都有三四丈遠。
村子後麵,就是他們的田地。
是以,那木橋除了蘇亦欣,很少有人去。
顧卿爵吃驚的站了起來。
蘇亦欣是蘇家二十兩銀子賣給他們家的。
半年前,範氏病重。
說是童養媳,本質上是衝喜新娘,隻因為顧卿爵還小,這才沒有直接拜堂成親,兩人卻也是過了婚書的。
蘇亦欣對這樁婚事極其不滿。
但因她是蘇家撿回來的孩子,蘇家遭難,急需銀錢,就將蘇亦欣二十兩銀子賣給顧家。
剛到顧家時,蘇亦欣每日都尋死覓活。
聽說,蘇亦欣還喜歡住在蘇家隔壁的錢鬆。
下午在私塾,二弟跟他講這事,他以為蘇亦欣是聽到錢鬆要娶王四叔家的女兒王丫丫,一時想不開才會輕生。
沒想到,竟是有人要害她。
顧卿爵的父親顧明博不是王家村人,帶著顧卿爵的母親範氏,在王家村居住也有十餘年。
除了去鎮上賣點從山上打的獵物和采摘的草藥,幾乎沒有離開過王家村。
夫妻二人待人和善,又會識文斷字,經常會教村子裡的孩子識字,所以在村裡的人緣很不錯。
當然也有幾戶合不來的,卻沒有差到要致人於死地的地步。
再者,蘇亦欣被賣到顧家,也隻有二個月的時間,真和顧家有仇,那直接弄死姓顧的就好了。
蘇亦欣思來想去,覺得這人,應該是衝她來的。
“既是這樣,我明日就去縣城報案。”
“沒用的,那人躲在水裡,沒有露麵,空口白牙,誰會相信。”
那些看熱鬨的人,比起她一個被賣做人家的童養媳遭遇謀殺之事,更願意相信,她是因為心上人另娶,跳湖自儘這樣的緋色流言。
“難道就這麼算了?”
“沒有證據,我們還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