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親口說這些,證明這事必定真實發生過。
想到此,白遠年不由得再次朝蘇亦欣看去,她正逗弄坐在腿上的小女娃。
小女娃喊她阿嫂,再看坐在她身旁的兩個小郎君,剛才回來時,齊老已經將這幾人的關係說與他聽了。
這幾人是一家子。
周清崖笑著朝蘇亦欣招招手:“欣丫頭,來!”
“茗姐兒,去你大哥那。”
蘇亦欣從容不迫的起身,在周夫子身邊站定,朝白遠年微微點頭,算是見禮。
知道蘇亦欣是個有本事的,白遠年哪敢托大,站起身來回禮:“竟是我眼拙了,還請小娘子勿怪,不知怎麼稱呼你?”
“我姓蘇。”
白遠年的懷疑,是人之常情,蘇亦欣理解。
她笑了笑,看著不遠處忙碌的齊老,道:“齊老,家中有兩子三女,三女皆為遠嫁,長子已成婚有一子一女,次子雖未成婚,但應該快了。此外,家中有一老母,身體康健,四世同堂,老太太心情愉悅,定能長命百歲。”
白遠年立刻將齊老喚來,將蘇亦欣說的,再次複述了遍。
齊老聽後震驚不已。
因為這小娘子說的都對。
看了蘇亦欣一眼,點頭對白遠年道:“那小娘子說的分毫不差,我那小兒子已經在相看,家中老母身體康健,腿腳比老仆還利索兩分呢。”
得了齊老親口肯定,白遠年眼裡的光重新聚攏,看蘇亦欣的眼神已經不能用炙熱形容,那是恨不得把她當神仙供起來。
齊老家的情況,就是他也不甚清楚,介輔兄更不可能知道,提前告知與她。
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是她算出來的。
能看一眼麵相,就將情況了解的如此清楚,這能力就是他前幾次請的老道也比不上。
白遠年很激動,比一次性讓他掙個十萬兩銀子還激動不已。
“蘇大師,若你方便,能否現在隨我去看看我那兒子。”
白遠年接人待物,慣會把握分寸,但現在唯一的兒子躺在床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心急如焚,一刻也不想耽擱。
“大師不敢當,請。”
蘇亦欣是個爽快人,點頭隨白遠年去了後院。
年初,白遠年的妻子羅氏為了方便照顧,將白時謙挪到後院,就在她院子旁邊。
到的時候,羅氏剛給白時謙喝完藥。
“夫人,謙兒今日情況如何?”
羅氏心疼的看了眼白時謙,歪頭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搖頭:“喝了藥,剛睡下。”
蘇亦欣開口:“我來看看。”
羅氏這才注意到,跟在白遠年身後的蘇亦欣,疑惑的問自家夫君:“她是?”
“她是介輔兄請來的大師,給謙兒看病的。”
“大師?”
羅氏帶著疑惑之色再次看向蘇亦欣,估計是礙於周夫子和自家夫君的麵子,雖有不滿,卻也沒有說什麼,側身讓了個位置。
蘇亦欣沒有馬上診脈。
而是站在床前,仔細觀看白時謙的麵相。
此時的白時謙麵相模糊一片,像是被人為的蒙上一層薄紗,看不清楚。
蘇亦欣擰眉,麵色沉了幾分,這種情況,十分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