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泰麵色難看的開口:“郎君,這陣法太強大了,以我的修為,還沒有辦法強行破開。”
顧明玨一噎。
氣的袖子狂甩,上了馬車:“那我就在這裡等著,這小子難道還能一直不出來?”
馬車裡的冰塊不多,到午時已經全部融化了。
顧明玨坐在馬車上,又熱又餓。
這還是他四十七年來,頭一次這麼遭罪。
“郎君,還等嗎?”
顧明玨咬了咬牙,捂著餓的抽抽的肚子,冷哼一聲:“回同源鎮,他既不認我這個大伯,那本官就以知府的身份讓他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本來,他想以大伯的身份,提前打好關係。帶來的侍衛暫時安排在同源鎮的客棧裡。
既然他不知好歹,那明日,便以知府的身份前去。
看他還能耍出什麼花招。
第二日,顧明玨換上知府官服,朱紅色的紅裳,內穿白色中單,外麵係上羅料大帶,身掛錦綬,腳上黑皮履,排麵十足,浩浩蕩蕩的進了王家村。
侍衛一路敲著銅羅開道。
“知府公乾,閒雜人等退讓。”
“……”
村民一聽是知府大人,戰戰兢兢的跪在路旁,等官差和馬車走的老遠,才敢起身議論。
“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大的官呢。”
“知府大人坐在轎子裡,連麵都沒露,你哪裡看見了。”
“現在跟上去,知府大人總要從馬車上下來吧,到時候不就瞧見了!”
王棉花自從上次無緣無故掉進了湖裡,回去沒一天又摔斷了腿,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才將這腿養好,聽到外麵的敲鑼聲,就趕來瞧個熱鬨。
得知是知府大人來了,還是去顧家,不由自主的跟了過去。
萬一這大官是來拿顧家人下大獄的呢?
她豈能放過這麼好的解氣的機會。
最前麵拿著銅羅的官差,站在顧宅門口,再次有力把銅羅敲響,大聲喊道:“知府大人公乾,顧家開門迎接。”
很快,顧家的大門被打開。
房媽媽領著吳媽媽跟孟媽媽跪在門口:“草民見過知府大人,大人快請進。”
顧明玨透過馬車的簾子,看見院門大開,無聲冷笑兩聲,這才施施然的從馬車上下來。
“快看快看,紅色的官服。”
“知府是四品,當然是紅色的官服了。”這話,是稍微有點子文化的王有懷說的。
他站在王有德的家門口,看著山坡上的情況,心裡有些擔心顧家惹上事了,想去看看,又不敢。
畢竟對方是知府啊。
王棉花也不敢靠近,隻在王大毛的門口與李秋菊挨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顧家門口。
李秋菊上下看了王棉花一眼,用奚落的語氣說道:“你這幾個月挺倒黴的,不是掉湖裡,就是摔斷了腿,就是吃飯還差點被噎死了。不會是被什麼喪門星給附體了吧,那你可彆挨著我,我家門口你也彆站著了,省的過了晦氣。”
李秋菊這話,直接將王棉花氣的翻白眼:“不站就不站,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好貨色,偷腥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