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捕頭麵色沉下來。
邱姑娘懷有身孕,若是屈誌生知曉,他就是在痛恨當日邱縣令對他的羞辱,看在邱姑娘懷有他骨肉的情況下,應也不會將這怒氣,遷移到邱姑娘身上,更不至於痛下殺手。
可若是不知呢?
所以,屈誌生依舊有很大的嫌疑。
知道了驗屍結果,顧卿爵直接回了客棧。
邢捕頭張口想提醒一下顧卿爵,今天是五日之約的第一日,已經過了半日,至今為止,他們知道的線索,也就比昨日多了一個邱姑娘懷有身孕這一條線索。
但這條線索,目前對他們來說,作用並不大。
至少,對他們找到屈誌生,沒有實質性的幫助。
可看顧卿爵成竹在胸的樣子,邢捕頭話到嘴裡還是咽了回去。
看著顧卿爵進了客棧,便回縣衙複命。
聽了邢捕頭的彙報,邱弘臉上閃過一抹怒色,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曾勝己就坐在一邊,聽後不免罵道:“那個畜生。蓉姐兒都懷了他的孩子,他也能下的了手,若是被我抓到,定將他打的筋骨寸斷。”
“景永兄,你也在這陪我坐了半天,想必也乏了,為兄現在也有些累了。”
“好,那我明日再來。”
等曾勝己出了縣衙,邱弘渾身的氣息一變,眼神淩厲的盯著邢捕頭,道:“我讓你陪顧子淵去驗屍,開顱便可,為何還要驗蓉姐兒是否懷有身孕?”
驗屍房雖然人不多,但難免被有心之人聽了去,若是將此事散播出去,他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
邢捕頭低著頭,回道:“大人,屬下認為……”
邱弘喝道:“我不要你認為,我要我認為。查出蓉姐兒懷有身孕一事,一定要嚴格保密。還有,將顧子淵盯緊了,他去了哪裡,做過什麼,一定要及時向我稟告。”
“是!”
邢捕頭退出花廳的時候,極為不解的看了邱弘一眼。
邱弘從花廳來到書房,十分熟練的將書架上的機關打開,露出牆壁上的一個暗格,再從暗格中取出一個盒子來。
盒子裡麵沒有彆的貴重的東西,都是一些往來信件。
但對邱弘來說,這些東西,足可以抵萬貫家資。
邱弘拿出一張特定的紙張,沾了墨水,提筆將這幾日的事情寫下疊好,放在特定的竹簽裡麵,將蓋子蓋好,而後喚來信鴿。
“裡麵的信件十分重要,你可千萬不要迷路了。”
邱弘將竹簽綁在信鴿的腿上,又把信鴿喂得飽飽的,這才來到院中,將信鴿放飛。
直到看不見信鴿的影子,才轉身去到後院。
“夫人她今日身子如何?”
“回大人,還是老樣子,喝了湯藥便睡下了。”一個年逾四十的婆子道。
“嗯,聶媽媽,夫人是你看著長大的,你應該清楚,有些事情不告訴她,是為了她好。”
聶媽媽躬了躬身:“是大人,你說的這些,婆子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