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他何時出的客棧,出客棧乾什麼去了。
果不其然,刻意躲開曾勝己的邱弘,在臨近傍晚的時候,原本約定傳遞消息的時間,福昕的消息並沒有準時傳來,令他心中一陣不安。
原本是想第二日再回明光縣的邱弘,連夜騎馬趕回明光縣。
縣衙內,也沒有看見福昕的影子。
他立刻讓人將監視客棧的邢捕頭叫來:“今日顧子淵可有異動?”
邢捕頭搖頭又點頭。
邱弘不滿道:“還有還是沒有?”
“回大人,是這樣的,屬下一直盯著客棧,可以確定顧郎君並沒有出客棧,但在巳時末,顧郎君卻從外麵回到客棧。”
“就他一人?”
邢捕頭點頭:“就他一人!”
邱弘背著手,來回踱步,突然停住:“不對,我記得前天晚上,他來的時候,身邊跟了個書童打扮的護衛,既是護衛,怎麼可能在顧子淵外出的時候不跟著他?”
“這個,屬下確實隻看見顧郎君一人回了客棧。”
邱弘不安起來。
指著邢捕頭道:“你現在速去福來客棧,看看曾勝己還在不在客棧。”
邢捕頭看了看外麵還未大亮的天,問道:“現在會不會不合適?”
邱弘捏了捏拳頭,深呼吸一口氣。
是他心急了。
這個時候去叫他的確不合適。
但他現在聯係不上福昕,心中甚是不安,沒有多大的耐心等下去。
若是曾勝己察覺出什麼來,他苦心經營多年,將毀於一旦,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就說我因思念蓉姐兒,茶飯不思,又從石壩鎮連夜趕回,身子支撐不住,病倒了,現在就想見見他。”
這個由頭倒是合情合理。
邢捕頭點頭往福來客棧去請曾勝己,卻被顧卿爵告知,曾勝己一夜未歸。
“一夜未歸?這怎生是好,我現在去縣衙,調派幾個衙役,去尋一尋曾公,可千萬彆是遇到什麼危險。”
“那就有勞邢捕頭了。”
邢捕頭出了福來客棧,心裡頭總覺得怪的很。
尤其是邱縣令這幾日的行為舉止,簡直就是自相矛盾。
說他與曾公親如兄弟,一見麵就將自己女兒的命案交給他的徒弟吧,他又讓自己去監督他們。
以他這麼多年當捕頭的經驗來說,顧郎君絕對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更不會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曾公還是他的至交好友,為什麼要監視他們?
而在房間焦急踱步,等待著邢捕頭將曾勝己帶來,卻在兩刻鐘後,隻看到邢捕頭一人回來時,心中的那不好的猜想,逐步占據他的思緒。
“怎麼回事?”
“回大人,顧郎君說,曾公他從昨天早上出門,到現在都沒有回客棧。”
邱弘一聽,身子有些不穩的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