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那你和老三先把和離書寫了,寫完後,你要怎麼樣,我也就管不著了。”
“爹。”
王三柱和王棉花過了好幾年的甜蜜時光,雖然沒有子嗣,王棉花有時候也很嬌氣,但她並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直到半年前,她突然就變了。
變得神神叨叨,愛慕虛榮,時不時的還要去顧家門口晃悠兩圈,就是晚上睡覺,嘴裡也是經常喊著蘇亦欣的名字。
這半年,他也的確累了。
可心裡終究還是不舍。
“我兒,你這媳婦,已經瘋魔了,我們苦口婆心相勸,她還是一意孤行,我們王家要不起這樣的兒媳。”
“好,那就和離。”
她王棉花還很年輕,又沒有生孩子,即便和離了,依然還能找到好人家。
她不怕!
蘇亦欣:“……”
她都對王棉花有點敬佩了。
這破釜沉舟的架勢,要不是知道自個跟王棉花沒有血海深仇,蘇亦欣都要以為,她是不是殺了王棉花全家,或者是刨了她家的祖墳,所以如此憎恨她。
行,她看不慣自己,自己也看不慣她。
“你明天彆心虛提前逃跑,我明日一定揭穿你的真麵目。”
“好。那就祝你明天好運了。”
跳湖這個,是王棉花自己提出來的,那到時候出了任何問題,她都不用負責。
王棉花是不是真的和王三柱和離,她也不想知道。
蘇亦欣回到顧家,將在村正家的鬨劇開玩笑似的跟顧卿爵和三個表哥說了。
百裡行才表哥那是拍案而起。
“敢說我無極宗的表小姐是鬼怪附體,還真是不想活了,我現在就去把她拎到湖裡去。”
“坐下。”
百裡行謀沉聲喝道:“你已經十四歲了,那妹夫都比你穩重,你這樣還怎麼保護表妹的安全。”
“現在,那個人就已經想要表妹的命了,我就不能先弄死她?”
“行才表哥,這個賭局,王棉花必輸無疑,又何必臟了自己的手?”
顧卿爵不是不氣,但王棉花不是妖魔鬼怪,無論她做了多麼惡心的事,她隻是起了殺心,沒有舉起刀落在身上,就不能動手殺她。
這個,是做人的底線。
如果,一個人隻是對你有惡念,所做之事沒有危及到性命,就要取人性命,他們與惡,並無多少區彆。
百裡行才坐下來,哼了一聲:“我知道你們的意思。就是氣不過!”
這事,她對王棉花可以義正言辭。
但對三個表哥,蘇亦欣還是有些心虛的。
因為她的的確確不是原來的蘇亦欣,這個秘密,也就隻有顧卿爵一人知曉。
剛才,顧卿爵那番話,也是替她著想。
“明天,我們會盯著那個王棉花請來的高僧,要是個假的,血口噴人……”
顧卿爵道:“要是假的,那更好辦了,直接抓了送去見官便可。”
要是真的高僧,正好給蘇亦欣正名。
所以,顧卿爵雖對王棉花出言不遜極為不滿,但還是覺得,這是個非常的機會。
明日過後,不會再有人懷疑蘇亦欣。
一勞永逸的解決,總比不時不時有人造謠懷疑蘇亦欣的身份要好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