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蘭麵笑心不笑:“官爺,這件衣服三十兩銀子一件。”
“什,什麼?三十兩一件的衣服?”
安蘭持續微笑輸出:“是的,三十兩。”
鄭穀現在的表情管理,比當初顧南昇聽到價格要精彩的多了。
嗯,一個捕快一個月能有多少銀子,就算其中有一些人孝順,那也得花費他一兩年的積蓄才能買得起。
表情便秘,那就對了!
主子爺前兩日可是特意交代過,讓她看店的時候注意些,有可能會有衙役來找麻煩。
“你怎麼不去搶?”
安蘭不慌不忙的指著一旁的木質牌子:“官爺,我們這店是明碼標價,可不是隨口亂喊的。”
鄭穀瞪著那塊寫著,荷葉絲質蓮裙三十兩銀子一件的字樣,再細瞅這件被他勾起來的絲線,正巧就是那顆含苞待放的粉紅色荷花苞上的一根粉色絲線。
如此,確實不是隨意喊價。
而是一件衣服,真有這麼貴!
鄭穀語氣又是心疼又是酸溜溜的道:“定價這麼高,賣的出去?”
“官爺,我們昨日賣出去六套,今日剛開張,又有兩套定製。”
跟在鄭穀後麵的新人嘶了一聲,嘟囔一句:“真有錢,一套衣服就能夠我家一年的吃喝。”
這麼一說,鄭穀更是心疼。
他來這兒的目的是找茬,現在倒好,還沒開始發揮,就先搭進去三十兩銀子。
“官爺,您看是現在賠,還是寫個欠條?”
店裡這時正好進來一位珠光寶氣的婦人身邊帶著兩個差不多十六七歲的姑娘。
鄭穀在登封縣這麼多年,一眼認出來,那是田二夫人。
這在登封縣的田家是二房,二房乃田家庶出,除了有錢,沒啥權利,可大房不一樣啊,在京都做官呢!
田二夫人自然也認出來鄭穀。
“掌櫃的,這是怎麼了,還寫上欠條了?”
“哦,是這樣的,剛才這位官爺想買衣服,但不小心把這件衣服給弄壞了,官爺心疼我們老百姓日子不好過,就說要賠。我估計他是出來辦差,沒帶這麼多現錢,就想著要不打個欠條,官爺的欠條,我還是信的。”
田二夫人張了張嘴。
平日裡那張嘴巴多厲害,這會也一時也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她今日會帶女兒過來,就是對門與她家不對付的陸家,她女兒穿了一件特彆漂亮的裙子,她這兩個女兒看到了,非要買,不想被陸家的給比下去。
這不一大早就帶著人來了。
沒想到遇到這事。
田二夫人清了清嗓子,猶豫一番道:“掌櫃的,不如這樣,這件衣服我買了。”
“這我不作數,得問這位官爺,是他先瞧中的。”
鄭穀心裡鬆了一口大氣,見掌櫃的和田二夫人一共看向他,連忙點頭:“田二夫人喜歡,那就你們先,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