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模樣,確實有些說不清楚。
顧卿爵將信放在胸前,走了出來,一臉春風蕩漾:“表哥,我與亦欣都是守禮守法之人,未成親之前,絕不會有越舉行為。”
百裡行才哼了一聲:“你可彆欺負我妹妹,她是有娘家的人。”
“子淵謹記,一刻不敢忘。”
蘇亦欣有娘家人,能夠給她提供更好的保護,但不會用到他身上。
這一世,他嗬護她還來不及。
怎麼舍得讓她傷心難過。
百裡行才走了,蘇亦欣尷尬的就差腳趾摳地。
“亦欣,以後每年的生辰,我都想收到你給我寫的信。”
得寸進尺是不。
“你都沒看信的內容,怎知這信是你想看的內容,萬一是我在罵你呢,又顧及你的顏麵,所以才用寫信的方式。”
“就算是罵我,我也喜歡。”
蘇亦欣:“……”
她兩世為人不假,談戀愛卻是頭一遭。
這甜言蜜語的暴擊,讓她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過去。
顧卿爵知道不能逼的太狠。
於是繞過這個話題:“下次再回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明日我們一起去看看阿爹阿娘吧?”
“好。”
第二日,一家四口拿著祭祀用的東西,坐上牛車,在山腳下,再一人拎點東西徒步上山。
徒步上山,是對亡者的尊敬。
往常來看顧明博夫婦,不是蘇亦欣抱著茗姐,就是顧卿爵抱著。
如今茗姐已經洗精伐髓。
這半年,個子躥得很快。
步伐有力,走的竟是比蘇亦欣還輕快一些。
一刻鐘,四人就到了墓前。
顧卿爵和顧卿錫兩兄弟拿著鐵鍬給墓添土,蘇亦欣和茗姐兒拿出祭品擺上。
顧卿爵沒怎麼說話。
錫哥兒說了近況,學了什麼,以後想要乾什麼,茗姐兒也跟著說,以後想做個厲害的人,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待半個時辰,四人才下山,乘著牛車回來。
中午,蘇亦欣去看了王雲朵夫妻倆,何三運的情況比較穩定,在顧家可以維持他現有的元陽不被過多損耗,但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隻是如今,蘇亦欣失了修為,再想找出那靈草,並不容易。
“亦欣妹子,能保住他的命,我已經很感激了,至於那草藥,就隨天意吧。如果老天爺讓他活著,相信總能找到的。”
王雲朵能拎得清,再好不過。
蘇亦欣也願意幫她。
中午吃過午飯,百裡行才就帶著茗姐兒回無極宗去。
高歌這次沒有和蘇亦欣一起去登封縣,李正真自然是在顧家陪著,有高歌和李正真在家裡指導顧卿錫修煉,蘇亦欣也能放心。
宜麗帶著蘇亦欣和顧卿爵及落無殤禦劍,在戌時末刻到達登封縣顧宅。
“蘇姑娘,老奴姓刑,田二夫人差我在這裡等你。”
刑媽媽麵色凝重,一見到蘇亦欣,立刻迎了過來:“如果方便,能現在隨老奴走一趟嗎?”
“出了何事?”
“是大姑娘,她在昨兒個,突然發病,瞧了郎中都不見好,夫人就想到了蘇姑娘。”
自個是術師的身份,她沒想隱瞞,跟田清瑤提了一嘴。
想必田清瑤跟田卉蘭說了。
這麼說,她們懷疑田清瑤不是簡單生病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