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各家夫人,帶著府上年輕的姑娘。”
田卉蘭臉色十分難看,恭賀就罷了,還帶上自己的姑娘,這是什麼意思,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出來。
這是上門相看呢!
好啊,好啊,她田家這個正兒八經的未婚妻,還有兩月就要過門,付家卻在此時相看姑娘。
若是家世好,她家清瑤不是還沒過門,就成為下堂妻?
簡直不能忍。
“我現在去付家一趟,定要付家給田家一個說法。”
真當她田家無人還是咋的。
她二房雖然是商賈,可大房也是在京都當官的,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夫人,我隨你一道走一趟。”
如果付家當真用下作手段,田二夫人未必瞧得出什麼名堂,到時付家矢口否認,田卉蘭倒是不好下台。
術師就是這麼麻煩。
若田清瑤隻是生病。
她除了友情安慰幾句,再多是沒有的。
可這既牽涉到術,就由不得她袖手旁觀。
蘇亦欣提出和她一起去付家,田卉蘭自然無二話,讓下人套了馬車,帶著方護衛和刑媽媽,蘇亦欣和宜麗,氣勢洶洶的出了門。
付家就在陽坡北街。
從田家出來右拐,不消片刻再次右拐進入迎東街,馬車走了約一刻鐘進入陽坡南街,從南到北,大概兩刻鐘的路程。
這距離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
總之想要聽到什麼動靜,是得專門派人盯著才行。
到了付家,暮色四合。
田卉蘭已經將情緒整理好。
她來是要為女兒討一個公道的,撒潑並不能解決問題,如果付家真的做了豬狗不如的事,那她也不怕將此事鬨大,都彆想舒坦。
幾人下了馬車,方護衛前去敲門。
不多時,一個約五旬的老仆開門:“你們哪位?”
方護衛往一旁走了兩步,站在方護衛身後田卉蘭扯了扯嘴角:“祝老記性不太好,我好歹是付家的親家,怎麼一副不歡迎的樣子。”
“誒呦,這是折煞老仆了。”
祝老略微彎著腰,從門檻跨出來:“這不是沒想到您會來麼。”
田卉蘭揚了揚眉:“怎麼,這是不打算讓我進去,還是你一個下人可以代表付家跟我說話?”
祝老:“……”
往日裡田家夫人說話可是十分和善的。
今日這是怎麼了,說話這般衝。
“夫人誤會了,快請。”
田卉蘭深吸一口氣,由刑媽媽攙扶著,昂首挺胸的進了付家。
不遠處有一個小廝,得了祝老的眼神,立刻往後院跑。
而蘇亦欣,早已經將血玉符籙鬆開,蘇簌得了蘇亦欣的指示,立刻往後院飄去。
一路跟著那個小廝來到主院。
小廝與門口的丫鬟耳語幾句,丫鬟麵色一驚,帶著小廝往裡走。
很快就見到了付家的當家主母,嶽氏。
嶽氏今日招待了一天的客人,累的渾身酸痛,正要躺下來休息,再讓廚房將吃食送到她房裡來。
聽到外麵的動靜,懶洋洋的問了一句:“何事?”
“夫人,前院的杜三來稟,說田家二夫人來了,正在前院等著要見你。”
嶽萍雨快要合上的眼睛在聽到田二夫人時,立刻睜開:“她怎麼在這個時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