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嗬嗬……
早晨還提到大相國寺,蔡福說與佟氏去了好幾次大相國寺,都沒能請來一個超度的僧人。
現在她來了,大相國寺的和尚倒是現身了。
這麼及時的還。
幾個意思?
修煉之人的規矩,一事不勞二主。
除非事先就說好了合作。
這和尚,不會不知道吧。
叫寂無的和尚不知道,那一寺的主持,圓悔大師還能不知?
蘇亦欣剛要發作,就聽寂無道:“施主,下山前,師傅曾交代貧僧,一切與施主為主,貧僧隻負責念經超度。”
蔡福有些發懵:“蘇姑娘與寂無小師傅之前認識?”
“不認識。”
她第一次來京都,要說認識的和尚,就是明道還有他那個小徒兒宏智。
大相國寺,她連寺廟大門朝哪邊開的都不知道。
寂無嗬嗬一笑:“我與這位施主,也是第一次見。”
蔡福摸了摸頭:“第一次見,圓悔大師就知道今日我會請人來誅邪?”
蔡福問完,蘇亦欣的目光就落在寂無小和尚身上。
對啊,她與蔡福昨天才剛見麵,今日請她過來,應該就是臨時起意,這個圓悔大師都能算到?
“這個貧僧就不知道了,總之一早,師傅就交代貧僧下山。”
蘇亦欣笑了笑,沒有開口,眼睛看向佟家大門。
看似不在意,其實腦子已經在高速運轉,也高度警惕起來。
這個圓悔大師,怕不是跟明道大師一樣,算出自己這個不是原來的蘇亦欣?
這操蛋的。
得道高僧,都這麼牛氣哄哄的?
蘇亦欣暫時將腦中翻滾的思緒按下去,率先走進佟家的院子。
原本一個和和美美的家,經過這兩年的遭遇,變得四分五裂,家中沒有一個管事的女主人,到處都是亂糟糟的。
燈籠的骨架,滾得到處都是。
有些燈籠沒有糊上白紙還好些,一些紅燈籠也還好,可那些糊上白紙,又還沒完成做好的燈籠,被風吹的到處亂滾,這畫麵就挺有衝擊的。
就好像來到一座鬼宅。
偏偏這時,一道尖銳的女聲從屋子裡傳來,就是蔡福這大男人,都免不得有些發怵。
佟氏之所以穩得住,是因為這個是她從小長到大的家。
又因擔心自己的父親和侄子,才不至於被嚇的拔腿跑出去。
寂無從進到院子,就開始念經。
一刻未停。
然而,那濃鬱的陰鬼之氣,並未就此離去,反而圍著他們幾個打轉。
蔡福和佟氏發現,進院子之前,還熱的很,太陽就在頭頂上曬著,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天就暗下來,一陣陣陰風,吹的她渾身發抖。
蔡福眼前一黑,感覺啥都看不到。
就連站在他旁邊的夫人,也看不見。
蘇亦欣看著蔡福和佟氏兩人,因為吸入鬼氣,陷入幻境,一人一張驅鬼符貼在二人肩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