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來,跟三七騎馬去書院,從來沒有晃過神的顧卿爵,被夫子當場抓包了。
好在有幾個兄弟打掩護。
彥夫子提問:“根據《論語》十貼、《春秋》或《禮記》闡述其中蘊含的義理。”
這個問題,彥夫子是直接將用科舉考試的形式問出來了。
科舉考試,有足夠的時間讓學子去想,而彥夫子卻讓這些學子當場作答,無異於增加了難度。
不過,彥夫子對顧子淵相當有信心,笑意盈盈的看著顧卿爵。
顧卿爵腦子旋轉:“孔夫子言:芝蘭生於幽林,不以無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為窮困而改節……”
這一番長篇大論說完,已經是半個時辰後。
彥夫子越聽,眼睛越亮。
因顧卿爵很多的見解頗為獨到,從多個角度論述,有些就是他這個夫子,也是沒想到的。
看顧卿爵也越發的滿意。
散學後,李端願與冷中彥跟柏承南來找顧卿爵。
柏承南酸不拉幾的從上到下看了顧卿爵一眼:“你說說你,長的好看就算了,還這麼有才華,你可知你這桓麟公子的名號,已經傳到京都去了,不少人家都在打探你的婚事呢!”
顧卿爵笑而不語,腦子還在想蘇亦欣。
李端願反駁:“子淵長的好看,難道我不好看?不就是比我腦瓜子轉的快那麼一點點麼。”
“再說,上次你們可看到子淵的未婚妻了,長的那叫一個美,最關鍵的是救過我們哥幾個的命,你們可不要亂牽橋搭線。”
“放心,我們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嘛,反正弟妹我隻認亦欣妹子。不過公瑾啊,我怎麼聽著你這語氣,比承南還要酸?不過你還真彆說,你這張臉與子淵相比,確實差距蠻大。”
李端願朝冷中彥一腳踹過去:“滾,是不是兄弟,這麼損我?”
“就因為是真兄弟,才要實話實說,不能讓你對自己容貌產生錯誤的判斷。”
李端願:“……”
他交的都是一群什麼樣的損友!
“剛才聽於少卿說,你今天在彥夫子的課堂上走神了?子淵,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你這全院學子的榜樣,也會做出跟我們這群學渣的舉動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顧卿爵始終沒有出聲。
往常顧卿爵話雖不多,但好歹在他們侃大山的時候,會附和兩句。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李端願收起嬉鬨的表情,問:“子淵,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你跟哥說,隻要我能幫得上的,一定二話不說。”
顧卿爵看向李端願:“你母親是不是經常去大相國寺禮佛?”
“這個你也知道?”
冷中彥翻個白眼:“這不是你自己說的,說你母親,每個月都要去大相國寺上香,每次還會在寺廟住上幾天。”
“哦,對。”
李端願一臉迷茫的說道:“可是,跟我娘有什麼關係?”
顧卿爵道:“能否請大長公主替我捎一封信給大相國寺的主持圓悔大師?”
“就一封信?”
“嗯,就一封信!”
他雖然被皇上封為桓麟公子,但因為沒有下場,在京都的聲名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