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爵沒出聲,三七氣不過罵起來:“又是柳家,上次在登封,就是柳家與那個星月門的聯手,害的主子爺差點喪命,如今又想打什麼鬼主意。”
顧卿爵反應平平:“柳家當初招攬的儘數是玄陰穀的弟子,如今玄陰穀歸於九宗內,宗主坐鎮宗門,不可能還有弟子攬這私活,柳家又是從哪裡招來的修煉之人?”
顧一:“還是星月門。”
顧卿爵冷笑兩聲:“知道了,這幾日辛苦,下去休息吧!”
星月門,就隻有易沫與他們有仇。
易沫因為醜聞,不得不嫁給魁星宗的二小公子鄒永川,然而鄒永川痛恨被易沫利用,並未為她正妻之位,而是許給她一個二夫人的位置。
相當於妾室。
不過身為九宗的魁星宗,少宗主的二公子的妾室,那也是有一定牌麵的,至少撥給她的人,肯定有些本事,不至於辱沒魁星宗的門麵。
而易沫,會不會用這些人,繼續與柳家勾結,就不得而知。
這事,還需繼續查。
如今,他的修為已至玄鏡六重,除非是元嬰巔峰的修煉之人,才有可能殺他。
而他相信,經過上次宗門評比,沒有哪個宗門之人,敢對自己動手。
除非他自己找死。
顧卿爵還惦記著匕首天馬之事,在家中幾日,除了每日練劍看書,處理信件,就是準備蘇亦欣及笄需要的東西。
三日的時間很快過去。
讓顧卿爵始料未及的是,三日後等來的,是夫子身死的消息。
私塾的護院來報喪時,顧卿爵難得反應失態:“夫子不是外出訪友,怎會突然亡故?”
護院麵色沉痛:“是醉酒墜馬而亡。”
顧卿爵不信。
夫子之前是愛飲酒,但自從發生了胡初雨的事情後,夫子便戒酒了,誰勸都不喝。
怎的出去訪友後,就破戒,還喝的伶仃大醉從馬上掉下來摔死。
這事,就透露著一股子蹊蹺。
顧卿爵迅速趕到私塾,師母陳若菊哭的雙眼紅腫,聽報信的護院說,夫子是在離私塾半裡路的地方墜馬,渾身酒氣,來私塾的學子正好看見,嚇的三魂七魄差點離體,撒丫子跑來書院報信。
又與護院將周夫子抬回私塾。
顧卿爵桓麟公子的名號,經過周夫子在私塾賣力宣傳,私塾的學子護院,做飯廚娘,灑掃的仆婦都知曉,如今師母這番模樣,自然而然的都以顧卿爵為主心骨。
“有沒有報官?”
“啊?”
報信的護院愣愣的看著顧卿爵:“夫子他醉酒墜馬,也要報官嗎?”
“夫子這三年,可有飲酒?”
“這個,這個倒是沒有。”有一個約二十左右的,穿著淡青色圓領繡花長袍,頭發用一根玉簪子簪起:“家父有幾次邀夫子去家中,夫子都說他已經戒酒了。”
“所以,這次夫子外出訪友,突然飲酒,事有蹊蹺,必須報官。”
顧卿爵這麼一說,護院哪裡會說不字。
立刻將私塾的馬匹牽出來,去衙門報案。
而顧卿爵,在師母的允許下,轉身去周夫子的書房,看看有沒有線索。
周夫子的書房,收拾的十分整齊,一共有三排書架,上麵放的都是他搜羅來的名著孤本,空置的地方,擺放的是一些名貴的字畫以及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