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看似壯碩的護院,竟是個“唬人”的。
看到官差,腿軟的就要跪下去。
因就在顧卿爵旁邊,被顧卿爵拉了一把:“就是問話,不用行大禮。”
“哦……。差爺您問!”
嚴仁許用左右食指撓了撓鼻翼:“萬昌是吧,就將八月二十三日,你去同源鎮送信的全部過程,細細說來。”
確定找他隻是詢問情況。
萬昌這才放心下來。
磕磕巴巴的講述那日去往同源鎮送信的經過。
那日萬昌剛巡視完私塾院子四處,就被何思明叫過去,讓他騎馬去同源鎮景源村的私塾給周夫子送一封信。
他接過信,直接放進胸前,去廚房準備了一個水囊,還有兩張燒餅,就出發了。
“我記得,約莫是辰時出發,大約未時末刻到的私塾。”
嚴仁許微微擰眉:“這兩個時辰左右的路程,怎生花了三個多時辰才到?”
“這個……”
萬昌緊張的手指:“那個,我迷路了。”
這個回答,讓嚴仁許一噎。
“差爺,我第一次去同源鎮,到了同源鎮後問路,走錯了路口,所以才……”
“嗯,知道了。到了私塾之後呢?”
萬昌那一臉絡腮胡,要哭的樣子,嚴仁許覺得還是有些辣眼睛,緊忙打斷,詢問接下來的事。
“我到周夫子書院時,周夫子還在學堂,有個小廝引著我去客廳,我在私塾等了約兩刻鐘,周夫子來了後,我把信交給周夫子,就騎馬回來了。”
“就這些?”
“就這些啊,沒了!”
“周夫子接過信後,沒有交代你什麼?比如他說會不會來泰澤鎮,什麼時候來?”
這句話是顧卿爵問的。
問完,嚴仁許點頭,重複一遍。
萬昌又開始手指搓衣服。
嚴仁許無奈的抿了抿嘴唇,儘量露出點笑意,看著和善一些。
誰能想到,這彪悍大個,膽子這麼小。
“倒是說了兩句,什麼來著。說是這幾天沒時間,要過幾天再去赴約。對,就說了這些。”
萬昌說完,何思明立刻道:“對,萬昌回來的時候,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好,知道了,這裡沒你的事,先下去吧!”
萬昌鬆了口氣,抬頭看了眼何思明後,跑的比兔子還快。
嚴仁許接著問:“九月三日,周夫子從你這回去的時候,喝了多少酒?”
“這個,他,他沒喝酒。”
何思明道:“我本來是買了兩壺好酒,但周兄他說已經戒酒了,我勸了幾次都不喝,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