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黃德和說的那樣,投降西夏。
不過黃德和同黨甚多,又是孔翀的心腹,當時文彥博查明此事之後,一些人還意圖推翻文彥博的審理結果,甚至孔翀還上書官家,由他親去河中辦理此案。
不過被當時還不是諫官的餘靖給懟回去了。
文彥博也從河中上書,言道:“孔樞密使憂慮此案辦理不成功,所以想來河中,但現在案情已經審處結果,所以不必來了。倘若此案存在疑慮,我文彥博願意承擔責任。”
所以,孔翀沒有去成。
最後的結果,便是黃德和與當初做偽證的奴仆被正法。
之後不久,文彥博就以直吏館的身份,上任河東轉運副使了。
上任不久,就動工將銀城河外,前朝修了一半的運糧舊道接著修理,還儲備了大批的糧草,恰逢李元昊帶兵入侵,當得知麟州的糧草儲備十分豐富後,就直接撤了。
此事,被官家大力讚賞,誇其深謀遠慮。
不久後文彥博任都轉運使,任職期間屢建奇功,又升任龍圖閣、樞密直學士、秦州知州。
總之,文彥博的官途一帆風順。
前不久,又升任益州知州。
在任職期間,有一天在官舍踢球,門外喧鬨不止,文彥博一打聽才知是一兵卒卒長在鞭打一名士兵,但士兵拒不認罪。
文彥博將人叫進來,詢問事情原委,原是這士兵在值守期間,私自外出,與一寡婦廝混,待卒長查崗時,他才匆忙從外歸來。
士兵一口咬定他剛才就是去茅廁,並沒有外出。
文彥博聽後,讓卒長接著鞭打,但這個士兵還是嘴硬,並言明要卒長拿出他外出的證據來,否則就是濫用刑法。
文彥博卻二話不說,當即將士兵給斬了。
此事當時被議論好久,有人覺得文彥博處理的太過,但這事傳到官家耳中,卻被官家誇讚。
有這樣一位父親,他的長女文楚盈,自是虎父無犬女,不僅正直,腦子也格外好使。
反正曹占事事都會回來與他這位嬌妻商議。
“夫人,你說這個顧子淵,是真的不關心這些事,還是故意這麼與我說?”
“夫君你覺得呢?”
曹占道:“我是有試探他的,可他十分謹慎,半句逾矩的話都不說。”
文楚盈無奈的搖頭,伸出瑩白如玉的手,在曹占的額頭上戳了戳:“你啊你啊,還試探他,他是誰,在沒有參加省試前,就以一己之力,對抗西夏名儒,被官家親封桓麟公子,後三元及第,他的腦瓜子厲害著呢,隻怕你一出聲,他就知道你在想什麼。”
“這麼厲害?我是不信!”
曹占道:“他的身世,我查過了。雖不知他爹娘的真實身份,但不管怎樣,他就是普通的農戶的孩子,再有見識,還能在初入官場時,就能將各方勢力看的這麼透徹?”
他都看不透呢。
要不是有夫人提點,他都不知道被人坑多次,掉多少次坑。
“那夫君可否查了這位新科狀元那未過門的妻子?”
曹占聽了渾不在意:“這有什麼好查的,同僚都已經議論開了,有些人還在白礬樓設了賭局,就賭他什麼時候推掉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