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爵拿眼刀子,要刀了雄隼。
雄隼也不知是看懂了還是沒看懂,有蘇亦欣在,格外的硬氣,挺著小胸脯,抖著小短腿,站在窗楞上與顧卿爵對視。
此情此景,蘇亦欣忍不住笑出聲來。
顧卿爵坐好,從雄隼的腿上將信取出來,是從顧一從藍田發來的信息。
顧南杉已經成功與呂家接觸上了。
並且拿到了另外一張藏寶圖的線索,現在在回京的路上。
“顧一的意思,是藏寶圖並不在現今的呂家手中,但呂家知道藏寶圖落在誰手裡?”
顧卿爵點頭。
蘇亦欣問:“要不要我去一趟江寧府,在顧南杉回顧家之前,逼他將線索吐出來。”
顧卿爵搖頭:“不用你特意跑一趟,八月是韓樞副的生辰,去年據說韓氏想跟顧明玨來京都為韓樞副慶生,可顧明玨以自己要主持科考為由,拒絕了。今年肯定會帶著一家子來京都的。”
“為什麼今年他就會帶著一家人來?”
“去年顧明玨親手將柳家連根拔起,讓州府的富戶對他頗為忌憚,加上官家在去年臨科考之前,特意下旨,沒有讓他參與主持州府的秋闈。當然,最根本的原因是韓樞副被官家重用,他需要韓樞副這個強有力的姻親。”
蘇亦欣撇了撇嘴:“想屁吃呢他!”
當初韓琦官職還沒有他高,就各種看不起原配夫人,要不是有兩個兒子,恐怕這個正牌夫人早就被“病死”了。
現在看韓樞副平步驚雲,得到官家的賞識,就不要臉的湊上來。
韓琦的生辰在八月初五,顧南杉剛從藍天出發,這麼重要的事情,他肯定不是飛鴿傳書告知顧明玨,一定是快馬加鞭,最快也要三天。
之後再乘馬車北上開封府,怎麼著也得要半個月的時間。
如此,顧明玨他們大概七夕之後就會出發。
“行吧,那就耐心等幾日。”
而就在七夕的前夕,這日顧卿爵休沐,兩人約了李端願等人準備一起去郊外賽馬,臨出門的時候,薑伯說門外來了一個人,姓曾。
“師父回來了?”
兩人起身快速往外走,門口一身灰色衣衫,筆挺挺站著的可不就是兩三年未見的曾勝己。
西北風烈,曾勝己瘦了黑了。
但人很精神,那麼一個大高個杵在大門外,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顧卿爵一臉喜意,伸手接過曾勝己的包袱,讓小廝將馬牽去馬廄,引著曾勝己去花廳,曾勝己一邊走一邊看著府中的景色,點頭:“不錯,很彆致。”
“師傅喜歡就好,等會師傅挑一個院子。”
等曾勝己坐下,才露出疲態來,應該是加急趕路,累了。
蘇亦欣起身吩咐廚房,讓他們做些可口的吃食,再吩咐薑伯撥兩個小廝,聽候曾勝己的差遣。
家主都叫師傅,薑伯自然不敢懈怠:“姑娘放心,我會囑咐好他們的,定會仔細仔細伺候。”
打點好,蘇亦欣才返回花廳。
“我看起那麼有兩匹馬,你們這是要出門?”
顧卿爵點頭:“與幾個昔日的同窗好友約了去城外賽馬。”
曾勝己痛快的將茶喝完:“那就去吧,我這裡不用你們守著,等會吃了我自己挑個院子就去休息了。”
見兩人不動,曾勝己道:“怎麼,幾年不見,見外了,還得守著我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