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不到辰時,盯著開封府的小廝回來稟告,兩刻鐘前,鄧國公抬著張婉寧的屍身,擺在開封府門前,要開封府捉拿陳友哲。
小廝回稟的時候,蘇亦欣他們正在吃飯。
曾勝己有些吃驚:“可是鄧國公張耆?”
“正是。”
“他那個女婿,我見過幾次,人不怎麼樣,但要說殺人,想必還沒有那個膽子。”
說完,往蘇亦欣的腰間瞥了一眼。
蘇亦欣正好在吃蟹黃包,差點被裡麵的汁水給嗆住。
曾師父這番話,雖沒有明說他的記憶恢複了,但也差不離了,最最關鍵的是,記憶回來後,腦子立刻變好使起來。
她收留蘇簌,曾勝己是知道的。
當年蘇簌講述她遭遇的時候,曾勝己也是在一旁聽著的。
這是懷疑是蘇簌乾的呀。
不過曾勝己是自己人,蘇亦欣收留蘇簌一事,自不會往外說。
蘇亦欣放心的很。
吃飽喝足,蘇亦欣回房間換了身不打眼的衣衫,帶著斂秋和沁蓮,哦還有時恩準備去開封府瞧熱鬨去。
他們到的時候,正好趕上陳友哲被衙役帶上公堂。
“我警告你們,最好客氣點,你們隻是小小的衙役,我可是五品中散大夫。”
陳平三掀了掀眼皮,不鹹不淡的說道:“陳大人不用刻意提自己的身份,我們知道。但彆說你是中散大夫,就是太子太師來了,也得依著朝廷律例來。”
“等等,你這衙役什麼意思?”
“大人,沒什麼意思。等會到了公堂,您有什麼意見,大可以當著府尹的麵,當著外麵那麼多百姓的麵說出來,隻要您是清白的,沒人可以冤枉你。”
陳友哲想著,他不過是甩了張婉寧一巴掌,這人是嚇死的,乾他何事。
到時隻要仵作驗屍,就能知道死因。
如此一想,陳友哲才配合的走了進去,陳友哲有官身,行禮後就站在一旁。
張耆看著陳友哲渾不在意的樣子。
拄著拐杖,喊了一聲畜生,揚起手中的拐杖就往陳友哲身上招呼。
“嶽父,你這是做什麼,這麼多人看著呢!”
“你!”
張耆因為陳友哲這句話,打的更用力:“你這個畜生,還有臉問我為什麼,你平日裡跟婉寧吵吵鬨鬨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不過問。可你怎麼能將婉寧害死,你們是結發夫妻啊!”
血玉中的蘇簌抖得厲害。
結發夫妻,嗬嗬,她才是陳友哲的結發夫妻,可他又是怎麼對這個結發妻子的。
與蘇簌的諷刺相比,陳友哲則是錯愣。
昨日蘇簌的那張鬼臉浮在腦海,心有餘悸的他大喊一聲:“有鬼!”
張耆抓著拐杖的手一愣,後麵打的越發的用力。
“鬼?我看你是心裡有鬼,若不是心裡有鬼,怎麼會殺了我的婉寧,你這就是殺人滅口。說,是不是婉寧發現你的齷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