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恩道:“那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不如去白礬樓坐坐,吃點東西?”
“你知道白礬樓的物價多貴麼!”
這廝,還真是會選地方。
張口就是白礬樓。
知道白礬樓的消費有多貴麼,同樣的茶,在外麵可能就三十文一壺,但在白礬樓,就得收你兩百文。
參考這個物價,他們在白礬樓吃頓一頓,至少得花五兩銀子。
“我現在是你師父,帶師父吃點好吃的,你都舍不得?”
“我也沒說不去!”
時恩傲嬌道:“這還差不多,我要上次吃的蒸子鵝,那叫一個香啊。”
兩人來到白礬樓,還未到午時,人並不多,所以二人就選了一樓的大堂,先點了一花茶,和兩樣茶點,聽著說書先生抑揚頓挫的聲音,也是一種享受。
聽著聽著。
誒,這說書先生說的不就是陳友哲的故事麼。
這速度可真夠快的,案子還在開封府衙審著呢,這酒樓就已經將這改成了一段愛恨情仇。
不過說書先生嘴裡的人物全都換了個名字,陳友哲不叫陳友哲,而是叫艾家良,張婉寧不叫張婉寧,叫耿淑靜。
“話說這個艾家良,在遇見耿淑靜之前,其實已經娶過一房妻室,名叫蘇簌,本是京城蘇家之女,蘇家家世顯赫,蘇家家主蘇泰民隻願女兒能幸福,才會將她下嫁給當時的同進士艾家良。當年二人成婚之時,也是恩愛兩不疑。”
“誰能想到,蘇家蘇家家主一時糊塗,在章獻太後想要進太廟祭祖之時,堅決阻攔。惹怒太後,被貶出京。”
“沒了娘家依靠的蘇簌很快被艾家良嫌棄,他找各種理由打罵蘇簌,最可恨的是他竟然夥同自己的同僚,給自己的妻子,安上一個克夫的名頭,後麵乾脆將這個發妻休了。”
“……,最後蘇簌一個人孤零零的,慘死在破廟之中,無人替她收屍。那個負心漢搖身一變,成了耿家的上門女婿,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蘇亦欣一開始還聽的津津有味。
聽了一會,感覺不對勁。
這個說書先生,怎麼知道陳友哲先前的事。
還知道蘇簌。
一定是有人將陳友哲與蘇簌的事情,告訴了說書先生,而說書先生為了避諱,隻改了陳友哲和王婉寧的名字,蘇簌因已經去世多年,所以直接用了真名。
這樣,即便沒有明說陳友哲,大家也能聽出來,說的就是陳友哲。
說書先生說的十分精彩,不禁會讓人疑惑,他嘴裡的蘇簌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這樣一來,蘇簌會被人翻到台前。
蘇亦欣已經猜到,是誰做的。
茶點吃的差不多,說書先生依舊在說艾家良與陳淑靜的愛恨糾葛。
蘇亦欣的心思從說書先生那移到門口。
總感覺門口那個撐著脖子,猶如戰鬥雞的女子有點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
待小哥一句:“夏大姑娘,裡麵請。”
蘇亦欣立刻回過味來,這個不就是夏竦之女,夏尋薇麼!
那個在榜下揚言要嫁給顧卿爵的彪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