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
顧卿爵不在,她也隻是依著人之常情,將顧卿爵生病一事引到夫妻房事上來,這樣他也不好揪著不放。但僅僅這一點,不確定能打消孔翀的疑慮,隻有再放出曾勝己的一些事,他的注意力才會徹底轉移到曾勝己那邊去。
這樣,才能拖延幾日。
至於孔翀會不會冒險,在明知蘇府有陣法的情況下,還要派人來刺殺,她也不確定。
不過來就來唄。
反正,孔翀進來和出去的,根本就不是同一條路,進來看到的院子,和出去看到的院子,也不是同一個院子。
就算是回去將曾勝己的院子畫出來,也不是他真的住的地方。
蘇亦欣擔心顧卿爵,時不時的就會用傳音符詢問顧卿爵的情況,大舅舅隻是讓她不用擔心,並未告訴她現在情況究竟如何。
時間一晃就過了三日。
七月二十六日。
來京都快十天的顧明玨,像是終於記起來自己還有顧卿爵這個侄子,帶著顧南杉來蘇府探親。
蘇亦欣罵罵咧咧。
搞的跟他們很熟一樣,他們熟不熟,顧明玨心裡沒點逼數嗎?
還來打探,探個錘子的親。
時恩道:“有沒有可能,這個也是來試探蘇府布局的?”
蘇亦欣被時恩這麼一提點,覺得非常有可能。
不然為什麼不在來京都的前幾日過來,非要等到這個時候。
那就好辦了,先前對付孔翀的流程再來一遍。
然後飯也沒留,直接將人給打發走。
顧明玨爺倆站在蘇府門前,感覺有問題,又想不透哪裡有問題。
就是覺得太順了。
第一次去王家村,吃了閉門羹。
第二次去王家村,閉門羹沒吃,但一口茶水都沒喝到。
第三次來蘇府,茶喝了一口,顧卿爵的麵也見了,但客氣客氣留飯的話都沒說,直接將人給請出來了。
“父親,我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你說說。”
顧南杉皺眉頭,上了馬車,在馬車上想來想去,還是沒想到來。
蘇亦欣這個女人,他第一次在同源鎮與她交手。
看著毛毛躁躁,其實心思縝密。
輕輕鬆鬆的,就將被動的局麵破解,讓他當時不僅花了銀子,還沒能從她身上套出一件有用的事。
今天又是。
看似是在不要臉的說起夫妻之間那些事,但其實啥也沒說。
一沒郎中診脈,二沒看見喝藥。
鬼特麼的知道,顧卿爵到底是怎麼病的。
“不管他病還是沒病,隻要那個人是他就行。我們這次來,也不是為了顧卿爵,而是要確定那個人到底是住在哪個位置,再告訴那位。”
“父親,我們為什麼要和孔翀牽扯在一起,他現在是位居高位,但這個位置他不見得就坐的久。”
顧明玨歎了口氣:“你說的這些,我何嘗沒想過。我也想讓你舅舅在官家麵前替我美言幾句,可這些天在你舅舅家,你自己也看到了,你舅舅那個人,就是個油鹽不進的主。”
“舅舅不幫忙,難道父親就沒有反思一下,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