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開始拍起馬屁來:“城中出現刺殺,這個也不能怪大人,畢竟大人貴為樞密使,每天要忙的事情那麼多,哪能時時刻刻的盯著。”
“還是顧大人體惜我啊,官家他也不想想,要不是我維護這京城的秩序,這京城哪有現在井然有序的局麵。”
“是是是,孔大人勞苦功高,官家因這事責怪你,委實太過分了。”
兩人這是關起門來說話。
心裡都清楚,他們說的話不可能傳出去,自然不懼說官家的是非。
“那個孔大人,我這次來見你,是想大人能在朝中替我美言幾句,這不今年又過去一大半了,年底的官員考核升遷……”
“誒,顧大人你也說了,還有半年呢,不著急!”
怎麼能不急。
一年一年又一年,他在江寧州府知府的位置上已經呆了七八年了。
眼看他手底下的同知、通判、教授通通都升官了,有些與他平起平坐,有些甚至被調到京都,任京官。
他還是原地踏步。
他已經五十一了,再得不到機會升遷,這輩子也就是個知府到死。
“孔大人,肯定不會讓你白出力的,你若有什麼吩咐,是我能辦到的,定不推脫。”
孔翀似笑非笑的看著顧明玨。
“顧知府,表忠心不是光靠嘴巴說的,你為官多年,想必深諳這個道理。”
顧明玨思慮再三,看著孔翀:“孔大人,如果我能拿出讓人心動的東西,你能保證讓我進入樞密院嗎?”
孔翀聽顧明玨語氣篤定。
對他說的東西倒是感興趣起來。
不過,他也沒有一口答應,而是問顧明玨:“樞密承旨顧子淵與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侄兒。”
孔翀道:“如果是這樣,那我不能保證你能進樞密院,本來同是一家人,一起在京為官的可能性就很小,還同在樞密院,我就是有再大的權利,也辦不了。”
“他是我侄子沒錯,但沒入族譜。”
“哦?”
孔翀現在一屁股的麻煩,但說到顧卿爵,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知道他更多的事。
就算那天晚上闖宜春苑的不是他,就他和曾勝己的師徒關係,以後也是注定要站到對立麵的,知道他的事情,說不定對以後有幫助。
“說說,怎麼會沒進族譜?”
族譜多麼重要,不然死後無法進入祖墳,成為孤魂野鬼。
顧明玨道:“這個就得說起我那個弟弟了,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跟家裡斷絕關係。”
“……後來,我也是想自己在族譜中加上他的名字,但這個孩子就是倔,不同意,連麵都不願意露一個,族老人都沒看見,自是不會這樣不明不白的加上。”
孔翀:“你們到現在還不知道顧大人的母親是誰?”
顧明玨一噎。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短短幾句話就能抓住關鍵點。
顧卿爵的母親是範氏,範氏又牽扯到前朝藏寶一事,他當然不能告訴孔翀。
萬一被他知道,自己就不是來尋求他的庇護,而是來送死的。
“那女人好像是我那弟弟的同門師妹,無父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