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親手將小芳放進去的。”
任大海大喊，情緒格外激動：“我閨女會不會沒死，她醒過來從棺材裡爬出來了。”
“任大海，你冷靜點。”
“大人，那是我女兒，我親手把她放進去的，現在連屍骨都沒有，你讓我怎麼冷靜啊！我要去找小芳，小芳一定還活著。”
任大海跌跌撞撞，轉身就想跑。
被王漢一個手刀打暈了。
王漢的手不重，他們將任大海人帶回他家中放在床上，不過一刻鐘就醒了。
在這一刻鐘的時間裡。
金氏不哭不鬨，甚至沒有詢問任大海為什麼會暈，隻是抱著她的兒子坐在床前，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阿雲！”
任大海睜開眼睛，呼喊金氏。
金氏這才鬆開小虎頭，扶任大海坐起身來。
“大海，你沒事吧？”
任大海愣了好幾息，突然拉著金氏的手：“阿雲你知道嗎，小芳她不見了，棺材裡沒有她。”
任大海的手很有勁，又是男人，金氏被他扯得半邊身子跟著晃。
但顧卿爵注意到，阿芳的欲言又止。
他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摩挲著。
看金氏的反應，她一定知道什麼。
“金氏，事到如今，你還不從實招來，小芳的屍體到底在哪裡！”
金氏身子一抖。
任大海也反應過來，盯著金氏：“阿芳，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知道小芳在哪裡？說話啊……”
金氏抿著唇，有苦難言。
眼淚簌簌往下掉：“大海你彆問了好不好。”
“小芳是我們的女兒，我怎麼能不問，她是不是沒死，你帶我去找她。”
任大海拉著金氏就要往外走。
金氏不肯，拽著小虎頭往回拉：“大海，小芳是你抱進棺材裡的，她有沒有死，你這個當爹的還不清楚嗎？現在說什麼胡話呢！小芳的屍身不在棺材裡，說不定是有人盜屍，官老爺不是正好在查婆婆的案子，連著這個一起查吧。”
一直沒出聲的吳育，這會真怒了：“金氏，再不說實話，那你就跟我回開封府走一趟吧，看看到了公堂，你是不是還是這番說辭。”
“吳大人……”
任大海喊了一聲，又看向金氏：“您是什麼意思？”
吳育板著臉道：“往西十三裡，有個江南村，村子裡有一戶人家，男主人叫張友祥，他的兒子張慶樂，同樣死於三年前，比你閨女早死三天。你是否有印象？”
吳育說的時候，餘光一直在看著金氏。
見她明顯比之前顯得慌亂，就知自己猜測沒錯。
“大人一說，是有些印象，不過我們兩家並不熟，是他兒子死後，來過我家一次，我當時在地裡做活回家，他們夫妻二人急匆匆的離開，隻是簡單的打了個招呼。”
李端願左手放在刀柄上，往前一步，比吳育更唬人：“不熟？你們兩家要是不熟，人家憑什麼在這三年中屢次周濟你家。”
“周濟？大人這話什麼意思？”
“就是給你家錢，據我調查，張家連續給你家差不多有十兩銀子。”
“不可能。”
任大海搖頭：“我沒有收過彆人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