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凶我,你剛才聲音好大。”
蘇亦欣嘴角抽了抽,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顧卿爵。
是要走她的路,讓她無路可走是麼!
太不要臉了。
“我錯了,我錯了好不好!你就說說嘛,到底是怎麼調換的,我真的很想知道。”
顧卿爵看著蘇亦欣,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意思不言而喻。
就算沒辦婚禮,但他們有婚書啊,親個臉而已!
蘇亦欣想的簡單。
實際操作,就不簡單了。
她一準備親,顧卿爵的頭就往後仰。
最後就是抱著蘇亦欣,滾到暖榻上,某人化被動為主動~
蘇亦欣腹議,這男人真是狡猾。
半刻鐘後,兩人微喘著起身,蘇亦欣將紅著的臉彆向一邊:“讓你弄,現在可好受?”
“是不好受,但若能重來一次,我……”
“得得得,還來一次,你也不怕把自己給憋壞。”
蘇亦欣摸了摸發燙的耳垂:“親也親了,現在能告訴我,到底怎麼把信掉包的?”
“簡單,讓你師父去。”
蘇亦欣齜了齜牙,左手右手交叉,活動關節:“顧子淵,長本事了是吧。”
弄了半天,感情是讓時恩出馬,將信給掉包的,害的她還以為顧卿爵會魔術,或者是布下一個什麼了不得的局,將那封信給偷出來,再不著痕跡的又送回去。
卻原來是讓時恩動手。
以時恩的靈力,想要悄無聲息的從夏竦身上換走一封信,再簡單不過。
反正隻是換信,又不是對這個朝廷命官動手,對時恩也不會產生半點不好的影響。
“那夏竦是怎麼解釋,石介給富弼的信為什麼在他手中的?”
顧卿爵道:“這個對他而言,再簡單不過,說他在路上正好遇見送信的人,那人身體出現急症,不治而亡,所以托他將信帶到京城。”
還能這麼操作。
夏竦這麼說,那送信之人,肯定已經沒命了。
“陛下表揚富弼與石介的忠心,連帶夏竦一起表揚,已經準夏竦留在京都,去中樞任職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夏竦是正兒八經的夏樞相。
這個夏竦,沒有將石介跟富弼陷害成功,反倒因為送信一事,得了陛下的賞識。
這事真是太有戲劇性了。
有了石介寫給富弼的這封信,讓官家覺得,自己也是個有雄心壯誌的帝王,這革新不能因為受到一點挫折和阻礙,就叫停了。
於少鬆的死,與孔翀有關,孔翀又是西夏培養的細作。
他在朝中經營多年,不知賄賂了多少官員。
官家讓吳育放出口風,說於少鬆的死,與西夏細作有關,讓那些心裡有鬼的,自己露出馬腳來。
俗稱釣魚執法。
夏竦升了官,卻高興不起來。
他這次回來,本來就有把握讓官家主動給他升官,現在卻要承石介的情。
想想他當初寫的文章,說他是奸臣,就來氣。
夏竦坐在書房裡,思前想後也不明白,那封信怎麼到了官家手裡,就成了當初他截獲的內容了。
他記得,截獲這封信,讓人更改內容後,就把它燒了啊!
怎麼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