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氏起身,居高臨下的對耶律英娜笑了笑:“貴妃剛來西夏,有機會的話可以到處走走看看,西夏的風景還是很獨特的。”
耶律英娜點頭。
野利氏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離去。
過猶不及,沒蔵氏並沒有真正的威脅到她的利益,僅憑她在這裡說,耶律英娜自不會輕易出手。
等野利氏走後,剛才出去的婢女進來,同時在裡間,還有一個身穿婢女服侍的女子走過來。
“碧珍,剛才皇後的話,你怎麼看?”
碧珍就是剛才從裡間出來的丫鬟,若是蘇亦欣在的話,便能一眼看出來,她是修煉之人,且修為與她不相上下。
都是元嬰後期。
碧珍身形高挑,長相英氣,皮膚是小麥色,手中拿著的那柄輕巧的折扇,應該就是她的武器。
“公主,依奴婢看,表麵上皇後她想拉你入她的陣營,一起對付沒蔵氏,實際上是想要一箭雙雕,她好坐穩皇後的寶座。”
耶律英娜嘲諷的扯了扯嘴角。
她換了個話題:“姑姑她小時候對我極好,卻在嫁入西夏後,短短八年的時間就病死了,這其中要說沒有人害她,本公主不信。”
“興平公主去世已有七年,就算是他殺,也很難找出證據。”
“不急,我有的是耐心。”
她來,又不是為了得陛下寵愛的,她有大遼作為靠山,憑著自己的手段,還能重蹈姑姑的覆轍?
野利皇後想要對付沒蔵氏,一定還會再來找她。
到那時,才是她提條件的時候。
野利氏回到宮中,心情極其不美,初次打照麵,她覺得自己被真寧公主拿捏了。
當然,這隻是一種感覺。
她縱橫宮中二十餘年,除了沒蔵氏,耶律英娜是第二個讓她如此憋屈的人。
要找合作的人,就非得是她不成?
寧令哥惦記宮中的事,所以在第二日又去皇後宮中。
野利氏也是個聰明的,怕兩人這幾日見麵太頻繁,惹的旁人懷疑,對外宣稱自己身體有恙。
“母後,事情進行的順利嗎?”
野利氏搖頭:“這個大遼的公主,彆看她年輕,處理事情十分老辣,又沉得住氣。比當年她姑姑難對付多了。這麼聰明的人,隻怕已經看出來,母後去找她,是存了讓她給我們擋槍的意思。”
寧令哥聽後,眉目擰在一起。
“母後,你能不能不要拈酸吃醋,現在十年前,二十年前,現在是你死我活的時候。”
“太子,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的母後。”
野利氏麵色漲紅的看著寧令哥:“你也不能這麼猜忌你的父親,他隻是暫時被沒蔵氏那個賤人迷惑,他心裡還是愛我的。”
“母後,父王若愛你,愛你會將你倚仗的家族連根拔起?”
“愛你會寵愛沒蔵氏,將你的臉麵按在地上摩擦,讓朝臣笑話我們母子?”
“愛你會一月不入你的宮中歇息?”
寧令哥壓著聲音,不滿道:“母後,趁現在還來得及,我們可以先發製人,等失了先機,就是想挽回,也沒有這個能力了,彆忘記現在是沒蔵訛龐獨攬大權,就是我這個太子見他都得禮讓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