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字:一身正氣!
這事肯定跟他沒關係,那就看看其他三個夫子。
這三位夫子,比館長小不了幾歲,但看麵相都沒什麼問題,雖然比不得館長那樣,但也還是有底線的。
經過一番詢問,顧卿爵也基本排除館長和三位夫子的嫌疑。
“館長,朱元年在學館,有要好的同窗嗎?或者關係不好的同窗,麻煩你都找來,我需要例行詢問。”
“這個其實……”
吳縣令道:“其實已經問過了,不過當初忘了記錄,所以案卷呈上去,就沒有這些。”
顧卿爵瞥了眼吳縣令。
這個吳縣令沒什麼本事,人也蠢的不行。
說他沒有草菅人命,但有時候身在這個位置,庸碌無為,間接的就是在草菅人命。
顧卿爵那一眼,太有威懾力。
吳縣令訥訥閉嘴。
“事關一個學生的生死,自然是要查問清楚,唐夫子,去叫人過來這裡問話。”
一共來了二十幾個學生。
絕大部分都是朱元年的好友,隻有幾個是與朱元年發生過過爭執的。
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總有一些性格不合的。
不至於到殺人的地步。
朱元年的同窗沒有嫌疑,朱元年消失地點那就隻有出了學館到東城門口張老漢牛車停靠的地方,這一段的距離。
從學館出來,顧卿爵等人沿著這條路走了一遍。
學館前麵就是一條比較幽靜的巷道,需要走半刻鐘,出了巷道來到大街上,從這裡走到東城門口,還需將近兩刻鐘。
沿途都是商鋪,如果是被人直接用暴力帶走,那唯一有機會動手的,從學館到大街的那條比較幽靜的巷道。
那裡兩麵都是人家宅院的圍牆,兩邊隻有側門。
但如果是被熟人叫走的,這搜查的範圍就大了。
經過了解後,顧卿爵沒有再回株木村,而是直接回了縣衙。
吳縣令點頭哈腰的將縣衙的正堂騰出來,乖巧的坐在下首,等著安撫使問話。
“吳縣令,你做這個縣令有多長時間了?”
“我是天生八年的進士,中進士後,就一直在藤縣做著縣尉。一直到景佑四年,才當上縣令。”
吳縣令還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知道,我這個人吧沒什麼大本事,就是給我一個更大的官,我也不一定能夠做的好。可是我有一家老小,不當這個縣令,一家老小該怎麼辦?”
“吳縣令,你是縣令,是個藤縣的父母官。”
柳西覺得這人怎麼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一家老小要生活,那藤縣千千萬萬的人怎麼辦。
這段時間發生的童男失蹤案,除了最先一起是發生在隔壁的封開縣,其餘都發生在藤縣。
不思早些破案,隻想到他一家老小怎麼辦。
藤縣那幾戶失去兒子的人該怎麼辦?
“朝廷新政開展這麼多年,沒想到還有人占著茅坑不拉屎,你這樣如何能做一個縣的父母官。”
吳縣令被指著鼻子罵,但也不敢還嘴。
自己幾斤幾兩,他自己心裡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