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是他們想退就能退的了。
兩廣的安撫使府衙內。
蘇亦欣在安心的養胎,明道大師又又又登門了。
問他怎麼來了,隻說正好路過。
行吧,不說就不說。
反正她現在大著肚子,想讓她出遠門,不能夠。
可自從明道大師在府邸住下,蘇亦欣就時常做夢,夢見還是前世和師父在深山老林中修煉的事。
夢見師父跟她講宋朝的事。
半夜,一向睡眠很好的蘇亦欣睜開眼睛,深深的吸了兩口氣,才將心情平複下來。
顧卿爵這段時間因為和大理的戰事,忙的腳不沾地。
本是極累。
但蘇亦欣半夜驚醒,還是將他弄醒。
顧卿爵半撐著身子,用手摸了摸蘇亦欣的額頭:“做噩夢了?”
蘇亦欣搖頭,撐著身子坐起來。
顧卿爵見狀,連忙扶著她的後腰,再將枕頭放好,讓她坐的舒服些。
聽到動靜,在門口守夜的喜兒推門進來,將蠟燭點燃:“老爺,夫人,可是需要喝水?”
“倒一杯溫水來。”
顧卿爵又道:“再拿一個棉帕子來。”
不多時,喜兒端來一盆溫水,拿著一條乾淨的棉帕子,柳兒端著溫水進來。
“老爺,奴婢來吧。”
“不用,將水放在那就行,你們出去。”
兩個丫鬟都成熟穩重,顧卿爵說不用,立刻就退出房間,沒有什麼忐忑的。
這也是蘇亦欣看重的品質。
不然也不會三十多個人,就挑了她們幾個。
顧卿爵下床,先是用乾淨的帕子幫蘇亦欣擦拭一遍身子,再用帕子打濕,又給她將臉擦好,才將水端給蘇亦欣。
晚上並不熱,但蘇亦欣想到前世的一些事,難免出冷汗,這樣擦乾淨,身子爽快多了。
蘇亦欣水隻喝了半杯,顧卿爵將剩下的半杯喝完,熄燈扶著蘇亦欣重新躺下。
蘇亦欣側躺著,因為肚子大了的緣故,顧卿爵隻能從後背抱著蘇亦欣:“是不是夢到以前的事?”
“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明道大師出現,我就能想起以前模糊的記憶,而且記得特彆深,就好像刻意在腦子裡重複一般。”
蘇亦欣幽幽的歎了口氣:“總感覺這個老和尚是故意的。”
可她沒有證據。
但為什麼要讓她想起以前的事呢,或許明道大師是想讓事情脫離預定的軌道?
摸不透,也想不透。
顧卿爵沒有搭話,靜靜的聽著。
大手放在蘇亦欣的肚子上,孩子現在有五個月了,有時候放在上麵。可以感受到孩子的腳在踢他掌心。
“對了,我方才想起來,陳相應該就是在這個月提出辭官的。”
顧卿爵摸著肚子的手停了一下,而後輕聲問:“可有想起來,是因為什麼原因?”
“好像是因為他之前主持黃河治理之事,在這個月屢次決堤,朝中大臣聯合上本參奏,要官家罷相。陳相不得不辭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