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他剛動,就被鄒啟方攔住。
“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二弟這是要去哪裡?”
“自然是回去。怎麼,還不準我走?”
聶裕星開口道:“鄒少宗主,好歹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人是你侄孫兒,我們這些外人都沒走呢,你這時候走不合適。”
鄒啟光:“這是我自己家,我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
“二弟,還是先留下吧。”
鄒啟方轉身看著鄒啟光:“東海馬上就好,你不留下來一起看看,父親是怎麼將咒術解開的麼?”
“大哥說話何必陰陽怪氣。”
“二弟,是我陰陽怪氣還是你心中有鬼,一會便知。”
“啊……”
鄒東海一聲痛苦的喊叫,眾人一看,那暗紫色的印記已經轉移到他心口。
那印記發著光,忽明忽暗,隨著鄒景仁手腕結印,那印記逐漸從暗紫色變成紅色。鄒景仁眼疾手快,在變化的一刹那雙手猛然並攏,一道金光蹦出攝入印記之中。
印記像是被一隻金色的手掌猛力抓住,想要逃走,但無論怎麼掙紮都是枉然。
就在紅色印記被定住的時候,鄒啟光感覺到胸口有一根針狠狠的紮進胸口,痛的他臉色扭曲。
“二弟這是怎麼了?”
鄒啟光藏在袖袍中的手不停的在抖。
“沒什麼,就是人突然有點不舒服,我先回辟宇殿休息,之後再來看東海。”
“都到這個時候,你還嘴硬。”
鄒景仁扭頭失望的看著鄒啟光:“不過是讓你反省一些時日,可就是短短的幾個月而已,你就琢磨出這樣害人的東西來。”
“爹,你老糊塗了吧,這麼多人在這裡,你亂說什麼呢。”
鄒景仁這次沒再說話。
隻是失望的搖頭,而後麵容一厲,雙手再次翻動,就看見紅色的印記從胸口被慢慢抽剝出來,每往外出來一分,鄒東海喊叫的聲音便淒厲一分。
額頭的青筋馬上就要爆裂似的。
鄒啟光不光是手在抖動,心口已經痛得難以自抑。
他暗中運氣,想要緩解這份痛苦。
他這邊運氣,鄒景仁那裡立刻就感覺到,這個印記在與他進行拉扯。
他是大乘巔峰期修為,鄒啟光剛運轉靈力,他就察覺到了。
心中最後一絲僥幸破滅。
他看著長大的兒子啊,如今他都已經是做祖父的人,怎麼竟是越活越回去,連小輩也下得了手。
“啟光,為夫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收手。將東海的咒術解了。”
鄒啟光眼神閃爍:“爹,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方才說咒術,隻是猜測,你竟然不信我。”
“看來你是要頑抗到底了。”
鄒景仁歎了口氣:“我本想保住魁星宗最後一絲顏麵,保住你的臉麵,算了……”
“啊……”
這次鄒景仁用儘全力,將那紅色印記從鄒東海的胸膛抽出。
鄒啟光和鄒東海同時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