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顧卿爵笑道:“我就算是沒有官職,不還有個爵位。也是要冷一冷!”
顧卿爵升的太快了。
眼紅的太多。
這次各方勢力似乎格外沉得住氣,一連十日都不曾有動靜。
眼看著就要進入臘月,安靜許久的仁明殿突然傳出一聲驚哭,原來是四皇子突然陷入昏迷之中。
趙禎子嗣薄弱,到目前為止,後宮也不過是三個孩子。
長女福康公主,今年已有十五歲,與韓家已經定親,婚期是來年的八月初二。
兩個皇子,都還小啊。
趙禎帶著童太醫匆匆趕到仁明殿。
張婉清早已經哭成淚人,見到陛下,直接撲了上去:“陛下,愈兒的命好苦。好不容易長這麼大,怎麼又……”
“朕將童太醫帶來了。”
張婉清還在抽噎,但聽到童太醫,情緒明顯好不少:“好。”
童太醫給四皇子趙愈把脈。
張婉清很想沉住氣,可她失去太多的孩子,她已經經不起任何的風吹草動。
趙禎這幾年冷落張婉清,何嘗不是對她的保護,對孩子的保護。
孩子就算腦子有些問題,但隻要有命在,張婉清就有個精神寄托,她的身子就還能撐得住。
“童太醫,四皇子他為何昏迷不醒?”
見童太醫收手,不待童太醫說話,張婉清就著急的問出聲。
“陛下,貴妃娘娘,四皇子他,他是睡覺了!”
“不可能。”
張婉清聲音陡然淩厲起來:“愈兒昨晚亥時不到就入睡了,現在已經巳時,怎麼樣都是睡夠了,可本宮怎麼喊也沒有反應。”
“但微臣把脈,的確隻是睡著了,並無其他病症。”
趙禎聞言,立刻對福吉道:“去選瑞安郡主進宮。”
張婉清撲到趙禎腳邊喊道:“陛下,臣妾不要。”
“婉清,愈兒的身體重要,不要任性。”
“瑞安郡主是皇後義女,愈兒有恙,他們高興還來不及,怎會用心給愈兒治病?再說愈兒隻是生病,郡主來有什麼用!”
“婉清,你知道瑞安來是乾什麼!”
張婉清掛滿淚水的臉怔楞了好一會,才抬頭看著趙禎:“陛下,不會的,愈兒這幾年一直都是好好的,你來的時候,他不是也乖巧的叫你父皇。他好的很!”
“你若還想愈兒活著,就莫要胡鬨。”
“陛下,皇宮之內,又不是隻有瑞安一個修煉之人,你可以叫潘公來,臣妾信任潘公。”
趙禎妥協,叫來了潘公。
潘公用靈力查探一番,道:“陛下,四皇子又丟了一魄。”
“什麼?”
張婉清這下真的瘋了:“明明就是和往常一樣,為什麼好端端的,又少了一魄。”
“陛下,一定有人害愈兒,愈兒出生的時候,臣妾就覺得不對勁,害的他生出來就癡傻,可他都已經傻了,為什麼不能留他一命。”
“一定是皇後,是皇後做的,愈兒要是有個萬一,陛下你就隻有五皇子一個皇子,那皇位必定是五皇子的。”
“婉清,冷靜!”
童太醫垂首在一旁,聽的後背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