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兩人並排站在一處。
看著宣德門內六七八之眾的百姓,還有宣德門的無數百姓。
趙禎揚手,福吉端著一個托盤過來。
趙禎笑道:“旁邊有紙墨筆硯,這邊是紅色的墨水,代表朕;這邊是黑色的墨水,代表他,你們支持誰就用相應的墨水,不用寫字,畫圈即可,這樣也不用擔心朕會循著字跡找你們麻煩。”
“對此你有不同的意見嗎?”
趙守廉抿唇。
“你這樣,那就是同意了,那朕就與你站在這裡,等著結果。”
陛下都站著了,李及之三人哪還坐得住。
紛紛起身,站在一旁等著結果。
站在顧卿爵旁邊的王拱辰十分緊張,不停的搓手,就差來回踱步緩解焦慮。
歐陽修站在第二排,看著王拱辰這樣,開口道:“有什麼好著急的,隻需耐心等著就是。”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陛下如此任性,哪能不擔心,萬一……”
“說你榆木,你還不承認。”
歐陽修道:“陛下執政這麼多年,解決西夏,讓大遼不敢來犯,進行了政改,軍改,去年開始又減輕徭役,百姓現在過得好著呢,有誰不想要過太平日子。瞎操個什麼心!”
“你!”
“我什麼我,我說的難道不對?”
王拱辰隻是因為最笨,所以屢次被歐陽修罵的還不了口。
換做旁人,王拱辰還是能說的。
可對上歐陽修,此次都是被他壓製。
竟還罵他榆木腦袋。
他當年科考的時候,可是狀元,這名字還是陛下賜給他的。
“說起來太宗皇帝做得確實……”
“誒,你可彆犯糊塗,這事過去七八十年了,孰是孰非已經無法考究。”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能因為時間久遠,就否認吧!”
顧卿爵就在一旁聽著兩人吵嘴。
不管是從這些年與王拱辰的接觸,還是亦欣在他耳邊說過這人,都應了那個評價:憨厚耿直。
當初太祖皇帝奪位的真相,正如歐陽修所說,已經不重要了。
再退一步講,即便當初王繼恩聽從宋皇後之言,將當時趙德芳宣入宮中,他又能坐穩這個皇位嗎?
當時的趙德芳還隻是貴州防禦使,五品官職,便是郡王都沒有評上。
那時朝中不管是中書還是樞密院都被趙光義把控著。
沒這個本事,坐在那個位置上,不管是對他自己還是對天下百姓,都不是一件幸事。
太宗皇帝坐上皇位後,怕被人詬病,重新啟用了趙普為相。
趙普是誰。
他是太祖皇帝的親信。